谢怀衣有些不适,他鲜少和人这般亲近,略一偏头,那张秀美的容颜便映入了眼帘,她的盖头被凛冽的剑气冲开了。
那些精细的珠钗也因为巨大的冲击力把她原本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发髻勾乱了,一头鸦色的长发松散下来,缭绕散落在她的肩膀和侧脸上,显得十分柔美。
谢怀衣微怔,纤长的眼睫轻轻颤了一颤,而后面色平静下来,语气温和的说了句,“无事,不用担心。”
他将人放了下来,宋烟还未回过神来,那双柔软的手掌毫无意识地搭在他的手臂上。
谢怀衣也并未在意,他此刻正低着头,当宋烟抬起脸时,额头恰好擦着他的唇角一触而过,不过对方却好似并未察觉。
谢怀衣有些愣住,等到他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两人的距离挨得太近了。
他有些不适,正要往后退开时,宋烟却先他一步松开了紧挨着他的手,然后稍微往后退了一小步。
谢怀衣没有说话,他看了烟烟一眼,然后顺着她的视线朝前方看过去,眼前执剑伤人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昔年从妖怪手中救下的小徒弟。
孟寒双眼眶通红的瞧着堂前一对喜着红袍的年轻男女,从心底涌出一阵委屈,“师尊,你当真要娶这个心思不纯的女子为妻吗?”
谢怀衣站在喜堂中央,长身玉立,一袭殷红的喜袍反倒愈发衬的面容清冷如玉,分外的遗世独立。
他看着孟寒双,低声道,“心思不纯?仙门教你养你,便是让你以下犯上,对师尊的婚事指手画脚的?”
孟寒双露出绝望的表情,眼光还不忘含情脉脉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什么是以下犯上,我喜欢师尊又有什么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