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样了还说不是容烈!
系统不合时宜地骄傲了,它终于也有比宿主聪明的时候啦!
无论系统怎么安慰,容云倾就是走不出来,沉浸在自己养出一个变态的自我折磨中。
被他勒令不准提前回来的容烈,好不容易在平潭岛度过度日如年的五天,一刻也等不及地飞奔回来。
刚到家门放下行李,就听见管家说∶“小少爷,大少爷他出门去了,走之前让我转交给你一张字条。”
容烈接过字条,展开一看,“不准跟来!”四个大字刺痛了他的眼眸。
回想起三天前酒店里哥哥的那个冰冷的眼神,明明头顶艳阳高照,容烈却觉得浑身都在发冷。
怎么办,哥哥真的生气了。
艰难地回到房间,容烈打开电脑,找到一个隐秘的文件夹。
十一岁的时候,他就已经无师自通找到徐阶监控哥哥,到了十九岁,他只会变本加厉。
视频打开,电脑上的画面正是容云倾的房间。
将时间条拉到五天前,从平潭岛回来的那个晚上,哥哥一直闷在被子里,容烈看得心疼极了,恨不得钻进视频里,将哥哥抱在怀里哄。
但让哥哥这样难过的人,同样也是他。
不知道盯着视频看了多久,哥哥终于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红肿的嘴唇十分醒目,眼眶都像是哭过一般,洇红一片。
他没想到这件事对哥哥的打击会这样大。
他甚至隐秘地期待过,哥哥会在他鲸吞蚕食的攻势下爱上他,但现在种现象都表明,那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容云倾只把他当弟弟。
监控里,容云倾在卧室里闷了一天才出门,出去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容烈盯着空荡的房间,感觉自己心里的某一块也空了。
哥哥……不要离开他。
至少得留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他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后,向对面的人吩咐∶"盯着哥哥的行踪,随时向我汇报。"
此时,若是容云倾在旁边,恐怕会觉得他是一个陌生人。
因为他从气息到语气,都与平时所见的那个容烈截然不同,像是套着羊皮的狼终于露出真面目。
另一边,桐城一处酒吧内。
经过一番深度的反思以后,容云倾觉得自己应该和容烈保持距离,避免再把好好的苗子带歪。
经过几天的反思,容云倾又喝下一杯酒,忽然顿悟了,“系统,我悟了,不是我的问题!”
系统这几天都没敢关机睡觉,生怕宿主被自己的道德感逼疯。
他们刚开始搭档的时候,宿主就常常因为自己要做个恶人而自我折磨。
后来他终于学会了自我调节,才好起来。
现在看他终于想开了,系统赶紧出声∶“没错没错!都是他自己的问题!”
"也不是小烈的问题。"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亲昵地称呼记忆中的小男孩为小烈。
“那是谁的问题”系统有点发蒙,觉得自己短暂占领的智商高地又要丢掉了。
“很明显是容道谦的问题!”容云倾振振有词,“我在小烈身边才几年?对他的影响才有多少"
“肯定是容道谦这个大变态,教坏了小孩。”
“难怪剧情要让小烈离开容家,再待下去,得歪成什么样?”
他似乎有些喝醉了,话比平时多了许多。
系统一直顺着哄他“对的对的,宿主你说的对极了”
但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美人不声不响,坐在酒吧的角落里一个人喝酒。
有心人观察到,美人已经连续来了好几天,每天都是喝几杯就走,不言不语、不声不响。
就像是受了情伤,只能靠酒精麻醉自我的可怜人。
不少人已经在心里为美人编写出了曲折虐心的恋爱历程,脑补得自己都相信了。
被渣男伤了心的美人,自然是在等待有情人拯救。
结果他们刚想靠近,就被几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黑衣人捂着嘴架走了,从此再也没人在这家酒吧见过他们。
原来不是被渣男抛弃的小可怜,而是被大佬圈养的金丝雀?
这么一脑补,更加带感了是怎么回事?
自认为有能力从大佬手中抢过金丝雀的人做了充分准备,确保可以挡住那几个神出鬼没的黑衣人后,前往酒吧。
结果等了一整天,美人也没有出现。
从此再也没有出现。
看来大佬还是不放心,把美人最后的一点儿自由都剥夺了。
被关在金笼里的金丝雀,终于失去了最后一扇小窗。
众人纷纷为美人悲惨的命运扼腕叹息。
不知道自己只是喝点小酒,却被别人脑补出几十个版本的悲惨虐恋的容云倾,已经施施然回到了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