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乎乎的手心里,是、是一截香烛……
金蝉吓死了,“怎么吃这个,快吐出来!”
他伸着手去捏小闺女鼓鼓的腮帮,想试图给这孩子把嘴里的东西捏出来。
结果小丫头把嘴里的东西利索地咽了下去,“爹爹,你想吃,我手里还有,嘴里的就不能分给你啦!”有口水,不干净的!
金蝉噎得慌,肚子里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位小施主,东西不能乱吃,这个话也不能乱说!
香烛不能吃!
我怎么会是你爹?
虽然我转世好多回,可每一世都是童男子!
金蝉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想,柔声道,“小施主,你娘呢?你躲在这里,你娘找不见你,会着急的……”
小闺女黑豆子眼乌溜溜的,“我娘很早就死啦……”她娘只是一只很普通的小老鼠,一窝一窝的生,不仅不记得她这么个与众不同的闺女,而且恐怕早八百年前,尸骨就化成灰了。
但是这话听在金蝉心里,就是一颤。
母亲过世了?
“那,那你父亲呢?”
小闺女侧过身子,伸出肉乎乎的手指头,在鼻子面前小小地往前一指。
有着莹润且粉嘟嘟的指甲盖儿的手指尖,正对着金蝉。
意思很明显。
闹得金蝉也伸出竹节般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我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