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龟奴已经冲到眼前,她索性将心一横,咬紧牙关一骨碌滚到了车轮下面。
马车再也动弹不得。
众龟奴却也不敢从贵客的马肚子底下抢人,局面一时僵住,早起过路的闲人渐渐地在不远处围成了一个圈。
良久,车里的男人沉沉开了口:“我的确没有救风尘的闲心,你耍再多把戏都无用。”
萧雁回两手抓着车轮,气息奄奄,却硬是在唇角扯出了一丝笑:“无用也要试一试啊……我白如月一辈子没弯过腰,如何能甘心留在这里送往迎来受人作贱!”
“没弯过腰?也未必吧?”车里传出一声冷哼,意有所指。
萧雁回顿了顿,咬着牙笑:“在你面前自然另当别论呀。我认定了你是我的男人嘛,见了你自然腰也软了,腿也软了,心儿肝儿五脏六腑都软了,你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了……谁让你生得好看又会疼人嘛!”
马车里男人静了一瞬,之后冷冷地道:“这么说,你承认是刻意为之了。”
不止今日坠楼砸到马背上是刻意,就连昨夜被龟奴追着闯进包间也同样早有预谋——从来没有什么“走投无路”,一切都是你白如月自己在做戏。
他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