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子昏迷了八天后,生机在一点点流失。对此,他又急又怒。
通过兰茨先生给的消息,现在基本能确定造成家中惊变的根源就是小儿子玩火,而想重新禁锢失踪的父亲也如大海捞针般艰难。
驱魔人、神父、通灵人等等都请过了,可没有一个管用的,都无法让小维尔福重新睁开眼睛。
所谓的专业人士拥有神秘力量全都是骗人的。巴黎那么大,人口三百多万,居然找不出一个真本事的驱邪者。
另一边,珀尔对着地图上又一个可疑地点画了叉,这家药店也没见过诺瓦蒂埃。
巴黎之大,想找一个颇具反侦察能力的人,除了瞎碰到死耗子的运气,需要更多线索。
线索啊线索,更多的线索在哪里?
想得累了就瞥了一眼博物架上的特制红玫瑰。
烛光熠熠,照射得宝石花瓣五光十色,蒙上一层绚烂夺目的光晕。
忽然,珀尔脑中灵光一闪。
她看了看玫瑰,又看了一眼巴黎地图上的圣罗伊斯教堂所在位置。
拿起地图,不顾夜色已深,临近夜间十点半还是敲响了隔壁街基督山伯爵府的大门。
“晚上好。”
珀尔瞧着爱德蒙还没换上居家服。
“看来您才回家不久,我没有打扰到您的休息就好。”
爱德蒙奔波了一天,五分钟前刚进家门。
今天又是白跑了很多路,仍旧没能发现诺瓦蒂埃。但见到珀尔,一身疲惫瞬间清空。
“亲爱的兰茨先生,您太客气了,我随时随地都欢迎您的到来。任何时候,您都不会打扰到我。”
说完,忽然眼睛一亮。
假如今天要是早半个小时回来就好了。那就能洗漱过后换上睡衣,装作已经就寝。
半夜被珀尔叫醒,不会有任何怨言,但能装一装难以重新入睡,需要人帮忙辅助进入梦乡。以此借口,也许、大概、有可能蹭到一个晚安吻。
爱德蒙脑补了一出心潮澎湃的好戏,很可惜今夜没有实施的条件。他面色如常地问,“时间不早了,不知您有什么事?”
珀尔没有错过大兔子的眼神在刚刚瞬间闪亮异常。
提起来意,她似乎开门见山地回答,“谢谢您的红玫瑰,我越看越觉得它美不胜收,忍不住就想要立刻来送您一份相关回礼。”
爱德蒙闻言,心头一颤。
夜深了,该休息了。这种时候,珀尔主动前来送一份与红玫瑰相关谢礼,难不成真的来赠送一枚晚安吻?
礼尚往来,有来有回,那么自己也要亲回去吧?
他不露声色地琢磨着,幸亏头顶没有真的兔耳朵,否则定是藏不住会高高竖起长耳朵。
下一刻,迟迟没等晚安吻的说法,反而见珀尔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份折叠地图。
“给,回礼。”
珀尔打开地图,指了指圣罗伊斯教堂的位置。
“地图上没有标识出来,可是能看出来它与巴黎天文台在一条直线上。亲爱的伯爵,您知道它代表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