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唐格拉尔倒卖军用物品谋私利也没换名字,费尔南又是做了什么发家了?
爱德蒙深信没有天/衣/无/缝的伪装,必能找出找出背后漏洞与破绽。
“我们到了。时间不早,您请早点休息。晚安。”
珀尔来到客房门前,先开口打破了安静,却没有立刻追问今夜e先生为何情绪有异常。
爱德蒙回神,向珀尔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
兰茨先生本是陪他来参加宴席,但这一顿饭在多重因素下无法叫人吃得开心。
爱德蒙:“抱歉,今夜没能令您愉悦就餐。”
珀尔笑着摇了摇头,“您不必致歉,这种经历很少有。今夜发生的事都在意料之外,不是吗?”
爱德蒙心里一个咯噔,不确定珀尔是否话里有话。
这是说搞一场丧宴很少见,还是看穿了他的情绪异样,认为这种情况少见。
不论如何,不打算承认。
复仇之事让他独自承受就好,如何舍得让亲爱的兰茨先生卷入其中。
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发出疑问:
爱德蒙·唐泰斯,独自行走在复仇之路上,你不累吗?
有关你的真实身份,难道想要一直隐瞒兰茨先生吗?一直不坦诚,真的好吗?
爱德蒙把心里的质问声一脚踹飞。
他对珀尔扯出一个微笑,“今夜确实是意料之外,但只有惊讶,几乎没有欢喜。好在黑暗宴会已经结束,明天天亮我们就离开,之后也不必再掺和美食杂志的相关宣传。”
珀尔眼看基督山伯爵一脸若无其事地回避重点。
她就知道有的事空口无凭不会得到有效回答,必须要有证据才能让对方坦诚相告。
e先生曾经数次出手,两人协力攻破疑案。
现在她不忍这人孤军奋战,想要回报一二,但又考虑到不能破坏对方的计划以免打草惊蛇。可不就必须让这位稍稍坦诚些。
如何令人坦诚?
近期买票回一次英国,去伦敦的住所里取出马耳他水手的指纹样本。
珀尔没有多言,说了晚安,就先各回房间休息了。
这一夜,城堡内没有任何突发事件。
第二天八点半,三十位来宾已经走了一半。十五人没有来吃早餐,多是要赶回去上班。
稍一打听,年轻的文员米歇尔与他的中年情人劳拉在天蒙蒙亮时就走了,不顾当时还有淅淅沥沥的雨在继续下着。
珀尔与爱德蒙没有着急赶路,吃了早餐才离开。
随后几天,一切都很平静,没有发生宴无好宴的必死定律。
直到举办「丧宴」的六天后,有一个人失踪了。
二十岁年轻的文员米歇尔去银行上班后没有回家,这叫他的情人劳拉心焦起来。
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劳拉鬓角已有白发,等了整整一夜没有等回情夫。
第一反应不是报警找人,而是先迅速整理起了一份行李,让自己十三岁的女儿立刻离开巴黎。
“我的孩子,你马上走。我在宴会上看到了该死的费尔南,就是杀害你父亲的恶魔,他已经摇身一变成了莫尔塞夫伯爵。还有该死的扬克夫人,她也出现在了巴黎。那个恶毒的女人,真是阴魂不散。
海黛,你离开之后,切记要用海德·史蒂夫的男性身份活着。记住,漂亮的女人没有保护自己的实力,在这个残酷世界很难生存。你扮成男装不一定安全,至少比女装安全,起码你的仇人认不出你了。”
劳拉眼中带泪,紧紧握住了十三“男孩”的手,却又不得不松开要将人推出门去。
十三岁的海黛穿着非常普通的童工服装。
一头乱糟糟的短发不常打理,脸上抹着东一块西一块的灰土,掩盖住了她精致的五官,就像个不修边幅的小少年。
“不!我不走!母亲,我不能留下您一个人,米歇尔叔叔不一定是被人害了。”
海黛不愿意离开,“我与您都没有露出破绽,说不定只是米歇尔叔叔加班晚了才没回家,不一定是追兵来了发现异常把他给灭口了。或许也是别的什么原因。”
劳拉惨笑,“即便是别的原因,巴黎也不安全了。我们好不容易摆脱了奴隶的身份,你绝不能被抓回去。
不论米歇尔被卷入什么案件中,调查过程里都可能让我们的身份暴露。我留下查明情况就好,你能逃就逃。”
海黛拼命摇头,自从父亲被手下出卖被杀,她与母亲相依为命。两人被充作奴隶,从希腊被卖到意大利,又从意大利出逃到法国。
她怎么可以独自逃亡,这一走只怕与母亲天人永隔,无法再见。
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难道就没有一个可靠的正直之士吗?
能够信任对方去寻找失踪的米歇尔叔叔,能够请其为父亲的被害伸张正义。
海黛的目光落在了《地中海异闻录》一书上。
兰茨先生敢于揭露恶魔诅咒真相,查明西西里岛瘟疫舞蹈血案,她是不是向其求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