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头让南雁问问,冒冒失的问这位仝师长,也不合适。
她问起了南雁的事情,“这孩子只报喜不报忧,之前林蓉过来住了几天,我也没能从那丫头嘴里问出什么,仝师长您跟我透个底,她没受什么委屈吧?”
仝远想了想,“没有,南雁同志不是会让自己受委屈的人,您不用担心这个。”
让她为难的事情基本上都被解决了,人也被解决了。
她倒是给了其他不少人难受,比如那位丁司长。
再比如之前被唤回去的两位办事处专员,哦,还有小张两口子。
刘焕金听到这话松了口气,“那就好,她一个女同志家,孤身在外的我担心却也没法子,真是多亏了你们照顾。”
“也没有,同志之间相互帮扶是应该的。”确切来说,南雁照顾人更多一些。
要不是她分.身乏术,怕不是就要方方面面的开展工作了。
仝远半点不怀疑这个可能性。
车子很快就到了化肥厂。
跟传达室的人一说,没多大会儿南雁就骑着自行车过了来。
厂区很大,从办公楼到这边大门,得走十多分钟。
刘焕金看着骑车而来的人,情绪难以自控地落了泪。
南雁停下车子,“怎么还哭了?仝师长你可别误会,我没欺负人。”
仝远笑了笑,“那你们说话,我先回去了。”
他还要回制药厂工地忙活。
南雁上前跟人说了两句,这才接人往招待所去。
林建国一起过来了,那就住招待所好了。
家里头还得打地铺,哪有招待所休息着舒坦?
刘焕金是一肚子的话,问东问西又怕耽误南雁工作,“要不你先去忙,我们这不着急。”
“没事妈,我安排好了。”南雁拍了拍刘焕金的手背,看向一直欲言又止,不太敢打断媳妇话的林广田,“爸,我不太认识大姑家那边的人,但他说自己叫潘建华,是广金大姑的儿子,我想着林蓉跟我说过的事,就喊你们过来一趟。”
林广田没想到还能再遇到潘家人,“就是他,是大姐家的儿子。”
倒是林建国这两年见识不少,觉得潘建华这个表哥找上门来很古怪,“咱们跟潘家差不多六零年就断了来往,这都快十五年了,他咋好端端来找你了?”
“来讨化肥的。”
林建国心中猜测落实,刚想要问,被刘焕金抢了先,“甭给他,你没给他吧?”
“没有,国家的东西我说了不算。”
刘焕金连连点头,“就是,这是盗窃国家财产,是犯法的,咱不能知法犯法。”
南雁安顿人休息了下,中午先去食堂那边吃了饭,下午这才去派出所。
派出所的刘所长总算迎来了人,一阵寒暄后说起了这两天调查的事情。
“他死活不认,说他妈就是病死的,当时自己还年轻啥都不懂,要真想知道得了啥病,那就去找他爸问。”
“潘添财人呢?”
刘所长摊手,“跟那边问了下,前两年死了。”
显然,没办法审一个死人。
林广田气得浑身哆嗦,“我,我能见见那王八犊子吗?”
刘所长安排人见面。
林建国跟着进去,倒是刘焕金没去。
“你大姑是个命苦的,当初就劝她跟你大姑父离婚,但是她不舍得孩子,还说公社里帮忙教育了姓潘的那混账。”
谁知道再收到林广金的消息,就天人永隔了呢。
“你要是将来结了婚,他要欺负你,你就跟家里打电话,咱不跟他过了。”
刘所长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这还没结婚呢就这么说?不合适吧。
不过这还真跟听到的消息差不多,说是婆媳跟亲母女似的。
人与人的缘分啊,还真奇怪。
南雁知道刘焕金这会儿情绪上来了,应了她的话安慰着。
那边打了起来。
“二舅你别打了,真跟我没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
派出所的民警连忙去劝阻。
潘建华安全后,拉着民警的手指着自己的脸,“都给我打破了,在派出所打人啊,哪有这样的,我告他们!”
林建国听到这话想杀人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