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祥:“我周末可以。”
“行,我让阿丽安排下周末。”
郭母笑问:“婚纱照拍了吗?”
爱姑知道郭父郭母是退休高官,平时骆老太也很给对方面子,所以她跟郭母说话也非常客气:“拍了一次。后面还要补拍,下次我过来,拿给你们看。”
郭母忙道:“好啊。劳烦您了。”
“郭伯母您太客气了,我应该的。”
等吃完饭,叶昭在客厅角落逗猫,郭母走前来跟她叙旧,并问她婚礼当天从哪里出发?
叶昭道:“爱姑还没跟我们对流程,我还不知道。”
郭母慈爱地看着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道:“小昭,你有没有想过,婚礼之前的几天,住在我们那儿,然后让婚车来我们那边接呢?”
去郭家出嫁?那她算什么?郭许言嫁女?
叶昭摇头:“郭奶奶,这不合适。”
刚才当着众人的面,叶昭叫她郭奶奶她还能理解,现在也没外人,叶昭依然不愿意叫一声外婆,郭母心底空落落的,很失望而又无力。
郭母看出来了,这段亲情关系里,可能她再怎么努力,都不会起作用的。
郭母轻声解释道:“我知道,没关系,我就是怕没人给你操持。”
叶昭道:“您放心吧,都会安排好的。我在港城有宅子,我可以直接从驰骛居出嫁。”
郭母这才醒悟过来,她之前一直把驰骛居当做是曾祥的房产了,她忘了,驰骛居是叶宅啊!
郭母笑道:“哎哟,我怎么糊涂了呢。”
郭母本来想说,婚礼当天,他们能不能提前去驰骛居陪她出嫁,但见叶昭不太热情的样子,她知道,还是不要过多打扰为好。
叶昭见郭母欲言又止的样子,笑问:“怎么了,郭奶奶。”
“没事没事,我就是有点感慨。你跟申儿能在一起,我和你……郭爷爷都很高兴,申儿人不错的,你们很般配。”说着郭母眼睛里泛着泪光。
叶昭虽然想要跟郭家人保持一点的距离,但她也不是铁石心肠,见郭母这么动容,她也不想让老人家过分伤心,她道:“您上次给我和祥哥的护身玉坠,我们一直戴着。”
郭母听见叶昭语气软了,眼泪不由流了下来,“外婆要是早点知道你的存在就好了,我们肯定会想办法把你接过来,不让你受委屈……这都怪你那个没有心的妈……不说她了,只要你以后和骆申能好好的,我们就安心了。”
叶昭抽了张纸巾给郭母,没再说什么。
郭许言只在角落看着她妈和叶昭说话,她始终没勇气走前来,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爱姑说话。
骆老太跟郭父在聊天,洪姐走过来附耳跟她说了几句,骆老太忙起身走到里面的棋牌房,骆嘉铭病情恶化,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
骆老太道:“这事不要让大少知道,不能误了婚礼。”
洪姐忙点头答应了。
骆老太拧了拧眉头,叹了一声:“让医生务必尽力,怎么都得熬过婚礼再说。”
婚礼后办丧礼没问题,但如果丧事在前,这婚礼就不好举办了。
曾小天曾秀群吴爱敏李瑞香等人特意办了双程证来港参加曾祥和叶昭的婚礼。
婚礼前一天,大家在海边开了一个派对,闹到将近十一点才回。
这天曾祥曾小天几个男的住到骆家去了,而曾秀群吴爱敏李瑞香几个没回酒店,直接在驰骛居陪着叶昭闹到半夜。
巧姨生怕叶昭第二天没精神,来敲了三次门让她们早点睡觉。
大家也就睡了三四个小时,五点多叶昭就起来梳妆,她迷蒙着眼睛微微昂着头,化妆师给她铺底妆。
曾秀群还精神百倍,她拿着梳子给叶昭梳头:“你知道以前人结婚都怎么梳头吗?”
叶昭声音微微有些沙哑,“怎么梳?”
“媒婆给新娘梳头,边梳边念: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
叶昭笑:“你是媒婆?”
“我是媒婆,你给我红包吗?”
“找你哥要去。”
“我找祥哥,他肯定会说,钱都在你这儿。你们夫妻俩,太狡猾了。”
叶昭笑了,听着姑娘们在商量等会儿怎么整蛊新郎和伴郎团,她只闭着眼,没说话。
她很享受这种不用动脑的时光。
而此时骆家,骆老太四点多就醒了,时间还早,她就躺在床上,想再眯一会儿,可怎么也睡不着,心底闷闷的,不太舒服。
迷糊中突然听见有人敲门,洪姐进来了,骆老太心底咯噔了一下坐起来,“怎么了?”
“医院打电话来……”
骆嘉铭走了。
骆老太听罢,靠着被子哭了会儿,别人家都是坏消息瞒着老人,她没办法,再坏的消息,她这个古稀之人也只能一个人扛。
“今天本来是个大喜的日子,这件事不要声张,先把喜事办了再说。你去找老樊来。”
洪姐扶着骆老太起来穿衣服:“老樊已经在路上了。”
“几点接新娘?”
“七点。”
“不要让大少爷知道,先瞒着。”
“明白的。”
早上七点,新郎的车队准时抵达驰骛居,非常顺利进了院子,结果里面楼房的大门锁上了。
伴娘团准备了各种题想要刁难伴郎团,曾秀群趴在窗户上喊:“先做三十个俯卧撑。”
曾祥的一个同学问:“给红包能不能少做。”
曾秀群听见有红包犹豫了,一旁的吴爱敏说:“先把红包塞进来!”
“几个人?”
“五个。五个红包。”
伴郎团拿出一沓的红包,甩了甩,但驰骛居大门底下的门缝非常小,红包根本塞不进去:“开个门缝行不行?”
吴爱敏她们不敢开门,也不敢开玻璃窗户,怕一开,这群男的就涌进来了。
“不行,你们先做俯卧撑,做完再塞红包。”
“你们耍赖。”
“快,全部都要做。”
曾祥和伴郎团只好在院子门口,整整齐齐一排排好,开始做俯卧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