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隽光被章思源说的话也反应过来了,在他心里一直以为妻子是个不受宠的小庶女,但是因为当年嫁给她,母亲为了抬高她的身份,亲自对外说她是冯氏所出,除了亲近的亲戚们知晓,不少人还都以为冯氏是她生母。
这个话题不了了之,云潇也松了一口气。
云骊心道这就是自己当年虽然在大房栖息,也和大伯母关系不错,但从未想过要过继或者记在谁名下的缘故。
一般妾室都不能上族谱的,除非她育有子嗣,如果自己给别人做了女儿,章思源的后院就再也没了刘姨娘,仿佛是被人抹去了一般。
不过,这件事情对章思源没什么影响,一个勋贵于他也算不得什么,自己的儿子文懋马上就是承恩侯了,如今是冀州节度使,长子也中了举,就是他本人是枢密直学士,算实权派官员。
如今的文官权利非常大,两京十三省的军事节度权几乎都在文官手中。
孔隽光还没权利在他面前指手画脚。
用完饭,男人们自去书房说话,女人们则都去了寿喜堂,章老太太也是奇怪,说自己喜欢清静,但每次章家的姑奶奶们归宁,都得到她这儿来。
煜哥儿进门就拍手喊道:“老太太,大祖母。”
这孩子直接把外都去掉了,乐的李氏连忙道:“快来快来,特地留了滴酥给他。”
滴酥也叫酥油鲍螺,牛乳和蜂蜜还有蔗糖制成,可口酥香。
云骊赶紧摆手:“大伯母,小孩子不能吃那么甜食,方才在饭桌上,他就吃了不少了。”
“再多吃一块又怎么了?”李氏觉得云骊把孩子管的太严了。
才三岁的孩子,又提前发蒙,又是不许吃这吃那,迟早把孩子养出个好歹来。
云骊解释道:“大伯母,你看他的牙齿,再过几年就要换牙了,甜的吃多了牙疼。”孩子如果从小就不知道节制,长大了,就更难节制了。
殊不知,趁她一个不注意,李氏就把滴酥给煜哥儿了。
哪里知道煜哥儿摇头:“大祖母,我不吃。我刚才外祖父已经送了一碟,我吃了三颗了,不能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