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地干活的不光是李辉府上的人,还有唐俭府上的人。
莒国公府上从上到下都吓傻了。
“公爷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非要种地呢?”
几个仆役有些不理解,但主人的事情,他们不好开口,只能在一旁看着,时不时过去打个下手。
但当他们想要代替唐俭耕地的时候,却被唐俭直接拒绝。
一头青牛在田间麻溜地往前挪动着,唐俭跟在后面,控制着犁地的程度,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果然如此,都说君子要事农桑,古人诚不欺我也。”
唐俭的内心极为畅快,先前休息太久,那一股子想要做事的压抑一扫而空,种地也是做事,唐俭此时就像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其实他年纪也不算太老,但在突厥这几年,连年的饥渴还有不规律的声音摧毁了他的身体,如今刚刚劳动了没多久,就汗流浃背。
头顶上的太阳照在脸上,他摸出了背后的擦汗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点着一根烟,你还别说,那李辉搞出来这个烟巻,真是个好东西。
困了,乏了,就抽一口,实在是舒坦。
一旁自己年纪不大的儿子也跟着下地了,满头大汗,裤子上沾满了泥泞。
“爹,我要回去读书。”
“哼,臭小子,一天到晚光知道读书,没事还要出来看看,这蓝天白云,还有暖洋洋的太阳,多好啊!”
口气也变了,如果李辉在这里,会发现唐俭教训孩子的那样子,就像是后世的家长一般。
唐观哪里知道自己父亲的用意,脸色愁苦,“爹,我在这里劳作,其实用处不大的。”
唐观年纪虽小,但他几乎已经知道了自己今后要干啥了,他也清楚,按照自己的身世,以后想要飞黄腾达怕是不可能了,但在朝堂之中做一个隐藏的小官也是不错的。
虽然年纪不大,但心里面有想法,已经算是成熟了。
没有办法,谁家的父亲几年不回家,孩子也都会变得成熟起来。
唐俭当然知道让孩子跟着自己劳作是没有用的,但他不能输啊,那李辉肯定为了面子,一个人下地,自己也不能输。
输了又如何?劳动的快乐,谁来了谁知道啊!
当然,他要是知道李辉有超级农田,不得哭晕在厕所。
“不要多说,继续耕作!这一亩地还早着呢,你不给犁完,就别回去!”
唐俭吐了个眼圈,抹了一把汗,手里的鞭子劈啪作响,前方的青牛吃痛,鼻孔里吐出两道长长的白气,刹那间又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