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配称人吗,还尊老,为老不尊。她小时候有多少噩梦皆是因为他!
女孩现在表情平静,但起伏的胸膛也出卖了她。想不到那个人长得猥琐可恶,贼眉鼠眼就真的是猥琐贼鼠了。
姜瑜蜷缩的手指也暴露了他的怒气。
“不过他也没有讨到多少便宜。我也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陈双年纪小,但她的性格不可能就这样被一个老头欺负,她的报复方式,就是大冬天时趁他出去找吃的,不在他那个小破屋,直接拎一桶冰水冲进去朝他那发臭腐烂的床上泼去。
程老怪就这么一床捡别人的破烂陈旧棉被,一桶冰水,直接将床和被子打了个透湿,就算等它阴干了也会发出一股霉味,而往往等它快干了,陈双就会周而复始一次,虽然方法阴了些也让程老头足够过一个又一个冰冷的年。
就是这法子风险比较大,要算好他出去的时间,不然担心要被捉住。
陈双十岁那次差点他亲到了,当天晚上趁他睡着提了一桶粪水朝他泼去。
程老怪在恶臭味中刺来,看到陈双形如鬼魅般站门口,气得手指不停颤抖,早上被咬了的耳朵依旧作痛,“你……原来一直是你啊。”
陈双眼神死寂的看他了一眼,把桶往他房间猛地一丢,“说了多少次不要碰我,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我现在这个年纪把你杀了,我也不会判刑。”陈双从她手腕上的袋子拿出一把泛着银光的菜刀。
月光从陈双背后穿透,那个短发瘦削的女孩却第一次让程老怪感到骇人恐怖。想到陈双这几年来的沉默少语,他竟以为是这个女孩变得软糯好欺,没有想到是这样的恐怖。
“你……你想要干什么?”
小陈双看到抖缩的如鼠的男人,眼神淡漠,“我说最后一次,不要惹我,今天是最后一次警告,这个机会是给你也是给我。”
从那以后程老怪也只敢在外面编排她几句,不敢再对她做些什么。
姜瑜听完沉默片刻,脑袋里浮现出一个半人高瘦小女孩腕上用布袋挂着一把菜刀,两只手提着一桶肮脏刺鼻的排泄物,因为重,需要两只手提着摇摇晃晃的走,布袋上的刀还和铁桶发出撞击声,女孩一步一步朝那个屋子走去。。
月凉如水,树影摇曳,女孩想要报复的心到底了极致。最后一次放过程老怪,是给他一个机会亦是给她自己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