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旁边是一个露天的天台,姜爷爷和姜奶奶就喜欢在上面晒各种东西:棉花、芝麻、菜籽……她最喜欢晒菜籽了,等到了菜籽熟了,姜爷爷就会把一粒粒黝黑的菜籽装进麻袋从菜园背到二楼又摊开晒在铺了一层防雨的塑料篷布上,一下午的时间足够菜籽吸饱阳光,到了傍晚,陈双就会光着脚丫上去走上几圈感受菜籽包裹住小小的脚丫,一种暖暖的保护感从脚底升起来,一点也不硌人。
陈双盯着紧闭的木门出神的想了许久,抿了一早的嘴角也微微放松了许多。
穿过空荡荡的二楼客厅,陈双拉开纱门又打开木门,下雨天才独有的清新空气马上涌了进来,好像它们都守在了房间门口,只等着一个宣泄口。
陈双深吸了两口气,把木门推到走廊外,关上纱门。曲指敲了敲旁边房门,侧耳仔细听了会里面确定没有发出声响。才复又敲了两下。
唧唧复唧唧,敲敲停停五六次,待陈双敲完第七次把耳朵靠近门想要更加贴紧仔细听里面的声音的时候,门陡然从里面被拉开。
“不要敲了,你直接进来不行——”姜瑜起床气很大,他只要睡着了,不是自己睡醒而是被外界因素吵醒,只要睡不好他一刀捅死别人的心都有。
一个踉跄,陈双砸进一个硬挺的怀抱。这个怀抱还在接住来人时肌肉还不由紧实一圈。
姜瑜把陈双抱了个满怀。
积水顺着木门的边檐悄然低落,地上晕开了一层涟漪。
姜瑜看着来人眼里划过一丝惊奇,“怎么一大早就来投怀送抱?”
熟悉的语调,和想揍人的揶揄,陈双用力推开他飞快往后退了一步。
面上难得的飞上一抹淡粉,“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姜瑜干笑道:“我还没说你一大早出现在别人家房间门口什么意思。”
陈双抬起眼要辩驳几句找回点面子,“是姜爷爷让我——啊!你怎么怎么还没穿裤子!”
陈双简直要欲哭无泪。眼睛不知道要往哪里放,入眼就是白花修长的长腿和结实宽厚的胸膛。索性直接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