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图从门外急冲冲走进来,“将军,已经给秦衣的父亲去了信,这包袱里的手臂......难道真的是秦衣的?”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岁禾眉头紧皱,桌子上的包袱里全部都是血,一截手臂连带着护具一起浸泡在血水中。
几天前那个张牙舞爪的女孩似乎就在自己的眼前,这截手臂也确实是秦衣的,她一眼便看了出来。
这半年的时间,众人很少看见岁禾生气,她战无不胜,永远都是运筹帷幄,胸有成竹。
但此刻,她的脸上写满了想要杀人的表情,平日里带着笑的温润双眼,也全部沉进了最深的海水里,深不见底,让人看不真切。
悟图心里也有点难受,“将军......”
“我没事,我知道是谁。”
她克制着自己的愤怒,把一切恼怒都化作淡然的语气。
郑长七惊讶,“将军,是谁?”
“还能有谁?”岁禾冷笑,“除了陈国皇室,还能有谁?”
“可是陈国皇室哪有这么大的本事?!”一听见皇室两个字,郑长七血压立刻蹿高,猛地站起身,声音也陡然拔高。
岁禾说:“他们是没这个本事,可墨家有。”
“墨家?您说的是国师?国师不是......早就消失了?”
“是啊......那我就要亲自去问问了,你们晚上在这里驻守着,周边全部筛查一边,全城搜查,别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我有点事,明早回。”
亲自去问?
郑长七心想,谁也不知道墨家到底在哪,你去哪亲自问?
但还没来得及问出口,营帐中哪还有将军的影子?
黑夜中,头顶的月亮都被厚厚的云层给遮挡的死死的。
岁禾换了一身玄衣,长发挽起,黑色的眸子在黑夜中散发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