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瓜叉着肚子,不屑开口,“岁岁,这都是你惯得,看看,这都惯成什么样子了,刚开始大变态多体贴啊,现在都要岁岁去哄了,还真把自己当小娇妻了?”
这场面,岁禾忽然觉得,小瓜像婆婆,沈映安是婆婆看不顺眼的儿媳妇,自己就是那个夹在中间的男人。
恩,忽然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变重了。
她揉了揉沈映安的头,“错了,以后不说了。”
沈映安:“你前天还这么说过。”
“是吗?我不记得了。”
“就在晚上的时候,你咬我的时候!”沈映安咬牙切齿。
岁禾眉头一挑,“哦,怀礼记得好清楚啊。”
少年一愣,闭着嘴巴,这下是真生气了。
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男生那么喜欢欺负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岁禾觉得看着沈映安这样子羞恼,耳尖面颊都是红色,偏生还要故作冷脸,窝在自己怀里。
就这模样,她觉得瞧着简直是赏心悦目,简直是怎么也看不够。
于是,俯下身子,亲了亲他的耳尖,沈映安浑身一颤,声音一下就跟着颤,“你干嘛......”
男人喉结上下动了动,“没事,别动,不然这里没人,我又有点想法。”
“......”以前怎么没发现王爷这么的......算了,他还是别动了。
岁禾揽着沈映安的腰肢,往西边看去,傍晚的金光从远处的山峦处倾泻。
还是有些刺眼。
“刚刚是想以前的事情了?”
岁禾的声音响起,沈映安轻轻恩了一声,“我到现在还觉得像是做梦,岁岁,去年这个时候,我记得,我觉得很热,想让我身边的太监问内务府要一些冰块凉着,皇后知道了之后,就把我直接给关进了冰窖里,整三天时间,我差点死了。”
他说着话的时候,没有怨恨,怨恨早就跟着皇后的死,月氏的覆灭烟消云散了。
但他的眼中仍然有着忧愁和哀伤,不幸的童年,往往需要一生的时间来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