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后面那句夸赞，也并不违心。

相比自己特殊的体质，眼前这个可能和自己是同样体质的少女，好像更加肆意洒脱，又理智淡然一些。

岁禾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当然会有很多面了，小沈踽是不是没去过人类世界？人类是很复杂的，比起人类，天使和恶魔就相对单纯一些，恶魔的确生性就是喜欢搞破坏，喜欢杀戮血腥，天使也确实天性喜欢和平更加善良，但是在成长过程中，难免生出别的心思，极致的黑和白在我们有思想的族群里是不存在的。”

“就像小沈踽，你既然有这样的疑问，就说明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呀。”

她的声音和窗外吹进来的晚风混合着月色倾泻而下。

他仰着脸，目光紧迫追着岁禾，想要把这声音一口咬住。

若是在嘴里砸吧两下，一定是甜的味道。

眼见着沈踽的表情又呆住了，岁禾轻笑出声：“小沈踽，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这下南川踽忽然浑身一震。

恍惚发现自己竟然看她出了神，耳尖泛着红，小声道：“对不起，主人太好看了，一时间看的有些呆住了。”

“你这张嘴倒是挺甜的，跟谁学的哦。”

他摇摇头：“我不是嘴甜，我只是在陈述既定的事实。”

小瓜：呸！

南川踽看着岁禾笑意明朗，不自觉的也跟着嘴角勾了起来。

“小沈踽，我很开心你今晚心情不好来找我谈心，而不是一个人憋着，说明你把我当成了你的朋友，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岁禾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浑身散发着母性光辉。

但是一开始岁禾的确有些担心沈踽的心理状态，毕竟班森尔和弥滓都是两个大老爷们，城堡里也没什么老师仆从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