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依旧低着头，但是浑身已经绷紧了。

“你杀了那么多人，那些人的鬼魂，现在就在这个房间里面站着，全都看着你呢。”

岁禾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阴森。

她故意环视一圈，站在林毅的面前，弯下腰，轻声道：“我忘了您看不见，但是你的左边趴着一个小男孩，他被你生生剖开了肝，肚子上还有一个大窟窿呢?”

林毅有些怕了，但是他庆幸自己看不见，只是沉默着。

岁禾冷哼一声，明朗便从岁禾的空间里出来了，旁人看不见，但是岁禾手臂上弯月的标志闪过一丝丝的光，下一刻，明朗的魂魄就站在了这间房间里。

小男孩往前走了一步，爬到林毅的腿上。

声音似乎不知是远还是近，但带着极大的怨气：“叔叔，你不是说带我来给我吃好吃的，让我读书吗？你为什么要把我的肚子给割开啊，好疼啊，好疼好疼啊。”

说罢，那一双手也触碰到了林毅的腹部肝的位置。

然后用力往里面一掏！

虽然这也是幻境。

但是感受都是真实的，只是一旁的警官看不见而已。

所以在另一边的警官眼里，看到的就一直不说话，时而呆滞，时而露出惊恐表情的林毅。

忽然大叫一声。

“啊！！——”这声尖叫，估计整个警局，包括警局对面卖凉皮的大妈都能听见了。

林毅感觉自己的肚子像是有无数双手在里面搅动着。

“疼吗？疼就对了，你这样对那些无辜的人的时候，他们比你疼百倍千倍，你连麻药都不给他们用，现在还知道疼？”

岁禾说这句话的时候，依旧在笑，却语气陡然拔高。

这时候，明轩在一旁出现，也跟着一起，声音诡异，“叔叔，你挖了我的眼睛，现在你的眼睛也没了，疼不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