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是......要做我的靠山?”

“是,只要你想,我这座山,你随便靠。”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岁禾现在暴露自己女子的身份并不妥当,等天下安定,梦槐和她都能换回自己该有的身份。

但是这并不代表,岁禾没脑子去保护自己的人。

不管是原主的母亲,还是梦槐。

她想护着的人,谁都不能碰。

谁碰,那下场就不是她能控制得住得了。

夜晚暗色之下,岁禾眼中沁着寒意,隐藏在冷静双眸之下的,是让人心惊的暗涌。

很快上半身地伤口都抹好了,她又掏出几盒药膏,“记得擦,即便你是男子,也要爱惜自己的身子。”

梦槐看了看那双纤细的手,又看了看那张温润的脸。

鼻尖微微酸涩,点点头,“谢谢先生,梦槐告辞,先生......好梦。”

从未有人和他说,男子也要爱惜自己的身子,即便是他的母亲,也只是说他是男子,男子汉大丈夫,要不怕苦不怕疼。

他便从未叫苦叫疼。

受了十几年的屈辱。

却好像在这个晚上一下子就找到了温暖的光。

他出门后悄悄回头看了一眼,烛火还未灭,将黑夜烫出一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