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院内除了夜晚月色和花香,淡淡的血腥味弥漫。

岁禾又有些反胃了。

但站在院中有些呆愣,身影又有些摇晃的梦槐立刻就夺去了岁禾完整的视线和注意力。

那披着月色和夜晚湿漉漉的雾气的人,就那么站在那里。

玄衣看不见血。

那张倾城的面颊,以及饱满的唇边却带着鲜艳的血迹。

那双眸子似乎是在强撑着,却又很是错愕,在看见岁禾披散着长发的样子,心头一震。

这一震,浑身血液上涌。

“噗——”

梦槐竟是又吐出一口血来。

然而这次吐了血,他面颊竟然还红润了一些。

岁禾赶紧跑过去,嫩白的脚丫就那么赤裸裸踩在地面上,梦槐眼神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

“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何不叫陆家的大夫治一治?”岁禾皱着眉,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心疼。

梦槐浅声道:“夜深,怕叨扰。”

“什么怕不怕的,你这般重伤,若是不及时救治这辈子都会有后遗症,我给你把把脉,你先随我进来。”

把脉?

不行!

若是把脉,那不是就知道自己是男儿身了?

可是他手都没来得及抽回去,岁禾已经一把抓住了梦槐的手腕,不由分说的就将人往屋子里拽去。

一旁岁母的房间亮起灯,里面传来岁母的声音:“小禾,是梦槐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