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软起来还真挺招人稀罕的??
言靖安挠挠头,后座的男人再次开口:“上来。”
岁禾道:“好,谢谢你们,麻烦你们了。”乖巧至极,又像个顺毛的小兔子了。
言靖安原本脸上那一点不屑都没了,笑容多了点真诚。
后面的门被拉开,岁禾抬眼就撞上了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仿佛是一汪看不见底的水,让人捉摸不透。
反正她也没打算琢磨透。
岁禾坐上去,乖巧的又道了谢:“谢谢你,改天我会登门道谢的。”
男人轻呵一声:“道谢就不必了,反正以后都要成为一家人。”说罢,轻咳了两下。
终于,街边的路灯照亮男人的脸,俊美无比,深邃的眼眸和高挺的鼻梁,如同精致雕刻的五官布满矜贵和让人无法忽视的病态。
他嘴唇发紫,岁禾瞬间就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男人看着小姑娘,捕捉到她眼神之中的一丝同病相怜的情绪。
同病相怜?他们有什么同病相怜的。
他是个病秧子,这小姑娘可是健健康康整天活蹦乱跳的。
一路上,岁禾都乖巧的坐在一旁,离男人远远的,直觉告诉他这人很不好惹。
有的时候转弯,岁禾都快把座椅抠破了,都保持自己离男人最远的距离。
言卿差点气笑了:“我很恐怖吗?”他的声音低沉如同酿好的上好醇香的酒,划过岁禾的耳朵里,精致的五官冷然,嘴角却微微勾起,忽然整个身子都朝岁禾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