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金主爸爸笑啊。”

“……滚。”他收回目光，别开了眼，满脸的嫌弃。

秦暖瘪瘪嘴，歪在了沙发上，摇头叹息，“是你自己抗议的，现在又让我滚，果然老板就是难伺候。”

祁川懒得理她，但还是薄唇讥讽道：“我可没见过那个人伺候老板光笑就行的。”

秦暖瞥他一眼，哼了声，“这局什么时候能结束，我今天累死了。

今天莫雪凝碰她瓷就算了，偏偏程停又特意打来电话质问她。

秦暖想想就心里窝火，只想赶快回家睡觉。

祁川闻言，英俊的侧脸淡漠的很，随口答：“没有十点不要想着结束。”

秦暖轻吸了口冷气，脑袋支着下巴叹了声，“你每天都要应付这种场合不累吗？”

祁川这种人，这种局自然是少不了的。

他明明是极懒散的性子，但似乎在处理人际关系上，格外的游刃有余。

而且，让人看不透。

果然大老板就是大老板，深不可测啊。

秦暖随意的想着，耳听祁川慢悠悠的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工作而已，谈不上应付，也谈不上累。”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杯盏，突然闲聊似的道：“听你助理说，那天宴会回去后，你车被人撞了?”

秦暖微微皱起了眉头，“嗯。”

“程停吧。”祁川掀唇，盯着透明玻璃杯里的酒水，嗓音轻挑散漫，“和好了?”

他这话一出。

闭目养神的秦暖冷笑出声，“怎么可能。”

祁川意味深长的把目光挪到了她的脸上，“这有什么不可能？”

秦暖想到白天程停的那通电话，倏的睁开眼瞪着他，“我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她语气不善，有点迁怒的意味。

可祁川却满不在乎，勾唇笑了笑，玩味的端起酒杯递在唇边。

“话说你干嘛对我私生活这么感兴趣，你都没有女人要问吗？”秦暖看着他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还有点幸灾乐祸的表情，心里就很来气。

祁川瞥她，“你不就是?”

“……”

“签我公司的女人一大堆，我关心几个有潜力的也是合情合理。”他翘起腿，眉眼淡漠的紧。

秦暖白了他一眼，不理他了。

-

酒过三巡。

秦暖是真的精力不够了。

“我去趟洗手间。”她跟祁川说了下，满脸倦意的起身走了出去。

祁川抬眸，目光定定的跟着她的背影，俊挺的脸庞隐在暗处，难以琢磨。

秦暖打开门以后，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

她揉了揉太阳穴，直接去洗手间里洗了把脸，转身回包厢的路上，却遇上了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