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村里也隐隐听到了风声说,陈子骥这次受伤之所以回红光村祖籍,没有回省城父亲家,是因为被父亲嫌弃了。

见陈子骥不说话,刘翠花也在旁边说道:“子骥啊,这父子之间哪儿来的隔夜仇,更何况你爹是教授,是最懂礼的人。

你这终身大事定下来,还是要跟家里人知会一声的,要让长辈给做个主,要不没得到长辈的认可,我们妍丫头跟着你,也名不正言不顺,抬不起头来不是?”

黄婶儿和刘翠花虽然八卦,但至少说的话都还是善意,可张德珍的就不一样,一开口就是一股恶臭的味道。

“这什么锅配什么盖儿,破锅就该配烂盖儿!”

她这话虽然没指名点姓,但是跟在黄婶儿和刘翠花的话后面说,是说的谁,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许妍一双清澈透亮的小鹿眼里全是冷意,看向张德珍,脸上却是笑眯眯的问道:“张婶儿要这么说的话,叔每天上工不是请假就是装病,整天就在村子里散步,那您和叔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儿啊?”

张德珍的男人许胜利是整个大队都出了名儿的好吃懒做二流子,许妍说他散步其实还算客气的说法,实际上,他就是每天在村里瞎晃荡。

张德珍刚刚还鄙视的看着许妍和陈子骥的眼神,瞬间就变成了愤怒和尴尬。

但是她家里男人不争气,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许妍,再加上陈子骥那双缠着纱布的眼睛看向了她的方向。

虽然陈子骥的脸色平静,看不出来什么情绪,但那股强大的压迫感,却让她莫名的一哆嗦,屁都不敢再放一个了。

被张德珍这么一打岔,黄婶儿和刘翠花也不好再问陈子骥家里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