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在听到叶知瑜介绍无疾来路时,便奋力从床榻上坐起,努力支着身子向他们这边看来。
而在粗略看清无疾容貌后,更是声线微微颤抖,嘶哑道:“你、你靠近些。”
但无疾自然是没有动的。
旁人极有眼色地快步上前,将陈意鹤紧紧扶住,好让他能仔细端详无疾的样子。
陈意鹤被人一刀砍在腰侧,险些将肾脏一刀两断,此时无论坐卧都极为困难,饶是如此他都奋力向无疾靠近,足以能够说明陈意鹤对这个师弟的在意。
众人还以为他会在此处才开始仔细辨认,没想到陈意鹤张口便是:“我还以为你已离开,再不愿见我了!”
……嗯?
不止众人一头雾水,连冷漠的无疾——不,在陈意鹤盖章后,应该称他为沈无疾,也无声抬眼看向他。
显而易见,陈意鹤的回应超出了他的料想,令他感到惊讶。
“陈意鹤阁下,您是之前便见过您师弟了?”有人迟疑问道。
“嗯。”陈意鹤点头,“当日我与容与交手时,他便被容与所伤,之后我希望他为我作证,他却拒绝,表示想要离开,并希望我能为他隐瞒身份,于是我便说他是证人,将他押解下去,只待他自己逃了便是,可没想到无疾非但未走,反而改口指证我……”
“打住。”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里,宛若幽魂般苍白冷漠的男子抬手道:“你可以闭嘴了。”
众人还道是谁对陈意鹤如此无礼,但在看清那人容貌后,便都不觉得奇怪了。
是姚末。
叶知瑜微微蹙眉,只不过一天未见,姚末居然便憔悴如此。
过去的他尽管不修边幅,却是潇洒帅气的,仿佛天地间没有什么能够拘束他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