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即使是容氏一族那些普通人,又何尝不是靠吸吮无辜者的鲜血方才有的这平静生活。”掌门在此时淡淡道,“真要论起来,谁又是无辜的?”

他轻易地扔出一条极不负责任又极其残酷的结论。

“容氏乃是留着罪恶之血的一族,生于不义,死于不仁。”掌门仿佛叙述着什么再正常不过的事,“即使是像他这般的孩童,长大后也必然受血脉影响,成为冷血无情的怪物。”

在他不紧不慢而极有条理性的陈述里,容氏被描绘成了一个天性存在疯狂嗜血的恐怖家族,血债累累,早为天道所不容。

换做不清楚前因后果的人听到这番话,多半就要被他这副表现骗过去,以为他们真的是什么为民除害的正义人士。

不止是她,姚末三人看起来也根本不信,江清月甚至直接冷笑了一声。

然而掌门本就不需要他们的信任:都已经是你死我生的仇敌关系了,哪里需要废话这么多?

“守一阁下的拳拳爱徒之心,当真令人动容。”云梦仙子凉凉道。

在场没有蠢人,谁都能看出来,守一这番话就是特地说给苏素听,好帮她找到理由解围的。

以他的身份,若不是真的喜欢这个徒弟,属实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

苏素似乎也被师父这个开脱理由宽慰到了,剑骨虽是天生,但想要达到容与这个纯度,人工的后天锤炼必不可少。

而人为锤炼何其痛苦,容与到现在也只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怎么可能自愿同意剑骨锤炼。

换言之,此事背后必然被幼童的血泪湿透。

“行了,不说那些。”见苏素神情舒展不少,掌门便不愿废话更多,“不要耽误了满月,直接开始吧。”

示意海思齐架起容与的同时,他也顺口对苏素说道:“将那些人都杀了。”

这些少年人被卸去四肢后固然无法妨碍他的计划,然而在一旁聒噪也始终烦人,与其忍耐许久后杀掉,不如在此时便将他们彻底料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