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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让福伯将颜料送过去了。”谢柬立刻解释。

“你想让我自己临摹吗?”时弈一恼,放他鸽子还有理了?

谢柬面容羞愧,的确是他的不对。

福伯这会儿也赶了过来,朝时弈劝道:“阿柬昨天是真的突然有事,不是故意躲着你的。”

“福伯,你不用帮他解释,我又不会把他怎么样。”时弈说着揪着谢柬的衣领将他拉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报复完了,接下来是报酬。”

“报酬?”

时弈松开谢柬,一只手轻轻覆盖住谢柬的眼睛,另一只手掐诀,将自己身上的封印暂时开启一角。

阴气,甚至是比大封处更加浓郁的阴气。

阴气犹如实质,就连站在一旁的福伯都感到不适,谢柬更是条件反射的想退后,却被时弈一声喝斥:“别动。”

谢柬这才一僵,阴气来得快去得更快,很快便重新缩回时弈的体内,连带着一起进入时弈体内的还有谢柬体内沉积多年的阴煞之气。

眼睛似乎是被什么刺了一下,谢柬想要移开时弈的手,却再次被时弈喝止:“多年未见光,突然见光会瞎的,回你房间再说。”

“见光?”福伯先是一愣,眼睛倒是先亮了起来,难道阿柬能看到了!

谢柬也十分错愕:“你真的……”

“我不喜欢欠人情,你帮我我就帮你。”时弈一只手捂着谢柬的眼睛,另一只手拉住他的手上楼,等进入谢柬的房间后示意福伯将窗帘拉好,等周围阴暗下来这才收回自己的手。

光明,许久未见的光明。

虽然光芒并不刺眼,房间甚至可说十分阴暗,但幽暗的微光下,谢柬还是看到了时弈,看到了福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