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是知道我的,就算想做什么,我也不会在这里。”
杨丰说道。
“你在钓鱼?”
张显宗压低声音说道。
他又不是不知道杨丰看着年纪还没他大,但实际上是标准老狐狸,而且绝对不是色中饿鬼,毕竟这家伙家里养着一堆美少女,但至今一个没碰过。那清白的简直都让人怀疑他是正人君子,当然也可能喜欢外交,这样的人在这样场合,表现出这种明显猴急模样,那摆明了就是在演戏啊。
这厮可是惯会钓鱼。
和他相处也不是一天的张显宗很清楚这一点。
“什么钓鱼,钓鱼得先打窝,再配上好饵,我就扔了个钩而已,还是个直钩,如果这样都能被勾住难道还怪我?”
杨丰说道。
“张某不会坐视。”
张显宗很直接地说道。
“那你可以去告诉他呀,你就跟他说,我就是装的,我是故意引诱他的,你看他信不信?
显宗兄。
我跟戴贵说过,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骑墙是没好结果的,你觉得你现在还会被他们认为是自己人吗?你已经是皇太孙伴读,你顶走了黄子澄,你是他们的叛徒,哪怕你认为你自己问心无愧,你依然是他们的叛徒。
因为你的忠诚不绝对。
现在你可以去告诉他们,那么皇太孙也会觉得你的忠诚不绝对。
最后你两头不是人。
你要明白,你如今的局面,必须选择站队。
必须选一个。
而且选了一个就必须和另一个断开。
你还想去吗?”
杨丰说道。
黄子澄最终被免去皇太孙伴读。
现在已经重新踢回去做翰林院的修撰。
而张显宗则被任命为新的伴读。
所以在短短两年里,他这个榜眼就已经远远抛开了状元,一路从修撰到侍读学士,再到皇太孙伴读,后面这个虽然职位不高,准确说这个不是什么官职,而是皇帝从翰林里面挑出陪皇太孙读书的。
但是……
这是未来的辅左之臣。
前途无限。
而某种意义上说他是踩着黄子澄上去的。
叛徒!
简直是叛徒。
他的升官越快,在黄子澄这些人看来就越令人仇恨,甚至认为他就是靠背叛才获得的。
张显宗有些痛苦地端着茶杯。
杨丰才没兴趣管他呢,要不是看在老熟人,连提醒都没必要,现在张显宗去说他是装的,刘三吾那些人也不会相信的,就算刘三吾相信,黄子澄也会让他不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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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老刘其实不是什么老奸巨猾的人。
老奸巨猾的人,敢搞出南北榜这种事情来?
就算真搞出南榜来,朱元章给他们个机会时候,还敢继续搞事,最终把朱元章彻底激怒?真正老奸巨猾的人不会这样蠢,他很聪明,但仅限于作为一个儒生,他们这些某种意义上说属于传统意义上的儒生,信奉他们所信奉的圣贤之道。但就其搞事情的能力来说,别说是距离那种老奸巨猾的阴谋家,他们哪怕就是距离一个合格的官僚,都还有不小的差距。
合格的官僚不会在朱元章给出机会后还不赶紧就坡下驴。
所以杨丰真不在乎他们。
他就钓鱼了。
他还就直钩硬钓,只要鱼足够蠢就能钓上来。
他紧接着起身悄然熘走。
三更时候他又出现,不过此时的灵堂里依旧人头攒动,朱夫人也依旧跪在那里,看着的确没什么机会,他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而这一切都在刘老头的注视下。
第二天,风雪中的临淮关。
“这就是爷爷龙兴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