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她心怀感激之际,咏舒顺势道:“你本性不算坏,这般有孝心,着实难得,只要你肯痛改前非,我自然不会揪着前尘不放,只是有件事,我疑惑想不通,才想找你问一问。”
擦了擦泪,素枝忙道:“福晋请讲,奴婢知无不言。”
安抚好素枝之后,咏舒才问起正事,“云格格说她有了身孕,可我算了算她来月事的日子,似乎不太对劲,你可知内情?”
素枝闻言,亦觉诧异,“不可能!云格格她不可能有身孕的!”
素枝否认得很干脆,咏舒忽觉自己应是问对了人,“哦?你为何如此笃定?”
“因为奴婢当时买的不是迷心药,而是蒙汗药。五爷喝了药之后只会昏睡,不会碰云格格的。”
乍闻此言,咏舒与月禾面面相觑,皆吃了一惊,“什么?蒙汗药?那你当时为何不解释清楚?”
“那时奴婢很害怕,整个人都是懵的,不论是什么药,只要给五爷下药都是死罪,是以云格格说是迷心药时,奴婢也敢没澄清。后来奴婢想起此事,但奴婢已然离开皇子府,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没提了。”
人在惶恐之际极易失去逻辑,咏舒倒也理解,好在她现下说出来也不晚。
此时的咏舒无比庆幸,还好当初弘昼没杀素枝,一旦素枝被杀,这真相再难查证。
思量片刻,咏舒决定快刀斩乱麻,“素枝,劳烦你跟我走一趟,当着五爷的面儿到云格格面前指证她。”
“啊?”素枝闻言,面露惶恐之色,“奴婢不敢啊!奴婢真的不敢惹事了。”
无措的素枝望向月禾求助,“月禾姐,你说福晋只是问几句话就会让我走的,我不能再待下去了!”
咏舒温声安抚着,“素枝你别怕,我会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