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嫔劝他不要再计较前尘,“不管怎么说,她怀上了你的骨肉便是她的福气,毕竟是你的血脉,你不该如此狠心。”
“额娘,您别忘了这孩子是怎么得来的,她给我下了迷心药,这种情形下怀上的孩子肯定会有毛病,留下也是祸害。”
事实上,不管孩子是否有问题,弘昼都不可能留下,这么说也只是找个借口而已。
裕嫔不以为然,“这可说不好,兴许是个康健的呢?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吧!总之不能现在打掉,孩子必须保住,我已经跟你皇阿玛说过,皇上已然知晓此事,你不可胡来。”
一旦皇阿玛知晓,此事就难办了!弘昼的计划全被打乱,火气更盛,“额娘!您做决定之前是不是应该先跟儿臣商议?”
“商议?”裕嫔冷笑道:“你会听我的话吗?若非我的人去的及时,只怕那孩子已经没了!你要打掉我的孙子,是否与我商议过?”
母子俩都太了解对方,是以谁都不会提前告知,“那是儿臣的私事,儿臣有权做主。”
“皇室的孩子可是大事,由不得你私自做主!”裕嫔的态度很强硬,弘昼倒是不怕母亲,独独顾忌他皇阿玛。
一旦皇阿玛知情,那他就不能再明着用这种灌药的手段。
心知和母亲再说下去毫无用处,弘昼再不废话,愤然拂袖告辞。
裕嫔晓得儿子是真的生气了,但他年轻气盛,做事不顾后果,她这个做母亲的必须提点他,哪怕他现在恨她,将来他也会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且说弘昼回府后,忍着怒火将来龙去脉说与咏舒。
为着云柔的身孕,咏舒心气不顺,但她并非不讲理之人。方才已经有人来禀,说弘昼给云格格灌堕胎药,却被姚公公拦了下来。
他有这个决心,怎奈事与愿违,咏舒知他懊恼,终是没再说他什么。
弘昼以为咏舒不信他,再次向她立誓保证,“不能明着来,我就暗中动手,总之我不会允许这个孩子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