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轩被小雅一个一个接踵而来的质问弄得不知道如何回应,他生平第一次感到语塞。
“这位姑娘,你这话是不是说的有点武断呢?”一道男声响起,萧子桑与小雅一同回过头去看向男子。
来者正是方才说过的钟公子,钟丁饶。
“我的父亲确实是去世的,但他去世的原因是因为身体本身存在无法治愈的病痛,死亡对于他而言是一种拯救是一种解脱,与我而言也是一种解脱。我确实是与其老死不相往来,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给予我生命的恩人,也是将我抚养成人的父亲,我不可能放弃父亲的,这点我说的句句属实。当初的寿宴也是我父亲同意之后我才操办的,若是父亲不同意前提下,我是不可能同意举办寿宴的,那么累人,不单是我哦父母亲疲倦就连我也是疲倦。京城中是时常会有逢九点寿辰不能过,不然是送人走的意思,可这种话放在现实中真的会实现的,有多少?姑娘你是跟在神医萧大夫身边的人啊,你难道不应该相信医术而是相信这些无稽之谈吗?我父亲会在寿宴后不到几天就离世完全是巧合,怎么就扯上了所谓的诅咒呢?”
面对钟丁饶的提问,以及他的言之有理,小雅张张嘴却又说不出半个字来,她确实有点武断,听到消息就冲进来质问裴墨轩。
她求助地看向萧子桑,萧子桑接收到她的目光,扯出一丝笑容看向钟丁饶。
“钟公子,我们小雅目前年纪还小,自然是无法跟二位公子那般有见识,面对一些事情自然也是容易人云亦云。这件事主要是涉及到诗儿,诗儿是我的师妹,也是和小雅一同长大,和一个知心大姐姐般存在的人,小雅会有些激动着急是正常,还希望二位公子不要介意。”
钟丁饶莞尔一笑,眉梢微挑,“那是当然,只是有些话不能随便说不口,这点还希望这位姑娘能明白,省的最后不单是你惹祸上身,还害得萧大夫。”
他这话很明显是在警告小雅不要随便说话,也是在用另一种方式承认他的父亲确实是他弄死的。
“那是,有些话我需要单独跟裴公子说,不知钟公子是否能回避呢?”萧子桑浅笑着问道,他还是那般温润似玉,让人无法拒绝,而且他现在是唯一有可能能将裴老爷治好的人。
只是他的爱子是不是想要救回他的父亲那就另当别论了。
钟丁饶看了裴墨轩几眼,意味深长。
裴墨轩回以几个眼神,钟丁饶转身离开。
“小雅,你回去医馆给我去一些药回来。”萧子桑讲小雅支开,她没有尔芙沉稳,不会藏着心事,想说就说,在如此情况之下,最好的方式是回避。
“好的子桑哥哥。”小雅很是不甘心地离开。
院子里剩下萧子桑与裴墨轩两人。
“裴公子,我也直接给你说了,裴老爷我也无力回天了,我会用心为其医治,但是否能好起来,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萧子桑说的很直接,“这件事到底是怎么样,我想裴公子心里有数,和诗儿有关我是不会不管的,此事我会彻查到底。”
萧子桑不会让陆拂诗受到无妄之灾,同样不会让她无故遭受此等莫须有的谩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