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品。”陆拂诗吐槽道,手腕上的珊瑚手串有些碍事,她取下放在一边,“自己舍不得花钱,母亲死了就想着讹人家一笔。”
“如今这世道,什么人都有,像这种表面孝顺,背地里却想着用家里的长辈狠狠捞一笔钱的,比比皆是,见识多了也就习惯了。”萧子桑语气听不出丝毫起伏,很平静地叙述一个事实。
“你打算放任不管吗?”
萧子桑说:“你不是让小雅去报官了吗?”
陆拂诗却说,“看他们一大家子人穿着能感觉到是不差钱的主,我担心官商勾结。”
县大爷听着是个官,实际上不过有顶朝廷给的乌纱帽,钱可没有多少。
虽说平日里是有为老百姓做事,可遇上钱,那就不好说了。
“不会。”萧子桑的语气很笃定,他的话让陆拂诗心生一些不好的念头,总感觉很奇怪,因为他的语气过分笃定,似乎是认定县大爷不敢做那样的事情。
可他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治病救人的大夫,也不能控制一个当官的吧。
陆拂诗将他的手拉开,把药酒收好,坐在他对面,“师兄你可千万不能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啊。”她语重心长道。
萧子桑不由得笑了,扯到嘴角的伤口,倒吸一口凉气,“我是做了什么,让你认为我会做见不得光的事儿?”
陆拂诗沉默,她也不知道。
“你别管我,反正我们要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做人。”
“嗯,我知道。”萧子桑括了括她的鼻头,顺手挽起她散落到鬓角的发丝,“诗儿,是不是太久没有见到师傅了,你被他附体了,开始跟我讲大道理了。”
陆拂诗:“……”她可没有。
“你从前可是比我还不喜欢听师傅讲道理的。”萧子桑浅笑着逗她,“还说什么,‘现在没有出师你说什么我就听着,等我出师了你说的话全部如数奉还’,不记得了?”
陆拂诗听着这话,脑门上浮现了三个大大的问号。
她的确是说过,但那是故事设定,换做她自己,她会说的更狠,让萧寒当时就不再跟她讲道理。
当然这只是猜想,换做是真的,她也不敢这么做。
无视尊长,可不是什么说的出去的好事儿。
想到这里,陆拂诗脑海中浮现出在游戏外被同事强行推荐的一本言情文,上来第一页就让她眼前一黑,把不尊重老师体现的淋漓尽致……看到后面更是无语到不能再无语。
也是真的搞不懂她的那些名校毕业的同事,是怎么回事的。难道是自己主笔的文字版不好看吗?非要去看这种降智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