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有人能回答他的话,许久之后,韦然擦干眼泪,最后磕了一次头后,带领人马返回了建康城中。
一路上南齐百姓夹到欢送,更有百姓亲自送上粮食和果品,用以劳军,韦然看到这一切心中甚是欣慰,但是同时也想到,若是长江以南的百姓,能如同长江以北的百姓这般,那该有多好。
回到建康之后,韦然第一时间就去台城准备面见萧业,但是却被告知萧业身体不适,不适合接见韦然,韦然心中疑惑,但是出于君臣之礼,也并未强行进入台城,尽管他有这个特权,但是还是不想被人冠上权臣的恶名。
秦王府中,当晚可谓是热闹非凡,朝中诸臣无论是韦然的亲信还是韦然的政敌,尽皆在府中宴饮,按照礼制,此时应当举行国宴,由皇帝萧业亲自主持宴会,但是却被宫中婉拒,这让韦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好的气息。
酒过三巡之后,韦然举起酒杯对众臣说道:“本王知道众位大臣对本王颇有非议,觉得本王不惜民力,四处发动战争,但是若非本王身着戎装,尔等能在这建康城中享受如此太平否?”
一句话说的朝中诸臣面红耳赤,旋即韦然又说道:“本王决定养精蓄锐,等待时机,短期内不会再用兵,但是本王离京数月,京城之事本王并非全然不知,今日陛下不在,本王想听一句实话,陛下到底发生了何事!”
看到韦然突然变了脸色,诸臣内心无不惶恐,战战兢兢的无人敢先说话。
尴尬的气氛沉寂了许久,突然有人说道:“秦王,并非我等不言,而是此事,难以启齿。”
韦然将目光看向崔诰,崔诰此时也是低着头不语,韦然心中便猜想难道是宫中内事,并非是朝中之事,随后开口道:“若不是国中大事,可等宴会后来我书房告知,若是让本王自己查出来,有所牵连的人,之前的种种就是前车之鉴!”
宴会散去之后,韦然独自在书房等待,但是第一个进来的不是崔诰,不是袁慕之,而是萧嫣然。
萧嫣然知道韦然心头有气,于是便说道:“夫君,宫中之事与你无关,还是不要再追究了。”
韦然一听,立刻说道:“宫中之事?萧业连个妃子都没有,宫中能有何事?”
说完这话,韦然立刻恍然大悟:“你是说杨太后?”
萧嫣然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当下便不再多言,但是抬头就看到韦然的目光,目光触碰之下,萧嫣然率先败下阵来。
韦然已经猜到萧嫣然定然知道内情,当下追问道:“夫人,兹事体大,你是长公主,乃是皇室贵胄,本王受先帝之遗命辅政,朝中大事无论大小,都由本王决断,你速速道来。”
萧嫣然叹了一口,随后对着门口喊道:“崔大人,还是你来告知吧,此事我实在难以启齿。”
崔诰突然被萧嫣然拉出来挡枪,也是一阵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进入房中,对韦然说道:“明公,此乃皇室丑闻,你可要有所心里准备啊。”
韦然看到崔诰如此做派,当下便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当下急道:“何事,速速告知于我。”
原来事情还要从数月前说起,韦然离开建康之后,崔诰代理朝政,分身乏术,于是便请了大儒来教导萧业,崔诰便极少入宫。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崔诰便请了韦红妆一同陪伴萧业读书,因为萧业很听红妆的话,倒也相安无事。
不过毕竟韦红妆乃是一女童,陪皇帝读书宗室安耐不住,崔诰后来索性让萧子尹一同陪同萧业读书,结果这一陪同就出了大事。
萧业是出了名的顽固,喜欢嬉戏打闹,萧子尹因为是萧峦之子,故而一直谨小慎微,加上他年纪又比萧业大,故而只好耐着性子逗萧业开心。
有日萧业读书读到一半,便捉弄大儒,带着萧子尹溜到了太后的寝宫,不想刚好撞见杨兰与大臣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