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炬只有一子萧业,如今方才七岁,懵懂无知。
宗室之中,与萧炬同辈的唯有被囚禁在府中的赵王萧寅。
侄子辈之中,唯有现被封为临海王的逆贼萧峦之子萧子尹。
剩余之人都是非萧衡直系亲属,都是萧炬的叔叔辈。
韦然此时叩头道:“陛下怎可出此言,微臣和慕之亲自教导,太子定然文韬武略,安邦定国,陛下既然相信微臣能治理好国家,又为何不愿相信微臣能辅佐好太子呢?”
萧炬此时已经虚弱无比,坐了一会儿后,便回到了榻上,示意太监给韦然搬来一张凳子。
韦然坐在萧炬身边,两人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韦然卧病在床,萧炬在旁陪伴的场景,只是时过境迁,如今双方位置互换,变成了韦然陪伴着萧炬的陵寝。
萧炬对韦然说道:“我的陵墓不必修的过于豪华,一切从简即可,眼下朝廷正是用钱之时,不可铺张浪费。”
韦然此时哪里能听的进去,只是不停的说道:“陛下,不至如此,微臣还未平定北方,昔日我等约定一起将朝廷搬到洛阳,还于乾时旧都,陛下难道忘记了吗?”
韦然此刻犹如疯狂了一般,起身不停的说道:“时间还够,微臣这就去准备,令刘仁业发兵洛阳,哪怕用人命填,微臣也要让陛下住到洛阳紫微城中。”
“韦弟,不用了。朕之言,你要切记,近年来你行事虽然增强了我朝国力,但是也得罪了太多的人,身为帝王,朕自然希望待业儿之后,你能还政于业儿,但是身为兄弟,我又深知,若是放弃了权利,你焉能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