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中此时已经乱做一团,元善此时已经传入了拙政殿,在没有找到元稹的踪影后,转身就向乾元殿而去。
宫中内侍见状纷纷不敢阻拦,看着元善身后的禁军尽皆手持利刃,更有甚者直接当场失禁。
而有些已经按捺不住的禁军,已经开始光天化日之下就打算侮辱宫女,将宫女拖到廊下行那苟且之事。
元善见状也并未阻止,就当是给他们的恩赐吧。
闻泰赶忙上前,对着元善说道:“王爷,大事未成,若不加以约束,后患无穷啊。”
元善则是一把拉过闻泰,指着那几个禁军说道:“你看他们的眼神,现在他们是没有理智的野兽,就听之任之吧。”
闻泰闻言看去,果然看见那些禁军个个都不像人了,像是发狂的野兽。
见此情景,他当然知道劝阻也没有用了,于是叹了一口气,继续跟着元善去乾元殿。
但是元善又失望而归,元稹并不在乾元殿之中,元善一把将一个太监拖到面前,大声问道:“元稹在何处?”
“啊?”太监一时还未反应过来,毕竟陛下两个字叫多了,谁又记得陛下的本名叫元稹呢?
“陛下在何处?”还是闻泰反应了过来,干嘛问道。
“奴才也不知,陛下昨日彻夜未归。”太监哆哆嗦嗦的回答道。
元善看着太监,觉得他不像说谎,于是便将他扔到一边,随后对着禁军说道:“去后宫搜!”
闻泰赶忙制止:“大王不可啊,后宫都是女眷啊,大王他日若登基,这些禁军进去若是在后宫为非作歹,对陛下名声大为不利啊。”
后宫中有元稹妃子二十余人,还有数不尽的宫女。闻泰已经能想象到是人间地狱了。
此时长安街上,也是不少人在厮杀,有不少大臣已经看出了端倪。
长林伯陈清清点家将,准备出去和元善的禁军拼命。
陈长远也是罕见的换上戎装打算和父亲一起去拼命,陈清立刻给了陈长远一个巴掌。
陈长远被一把打的不知所以,就连小月一时之间也蒙了。
陈清骂道:“食君之禄,我是为了报先帝情义。你何苦出去送死!眼下长安大乱,宇文术老将军已经强行打开了长安东门,我让家将掩护你们,你们赶紧逃出去,至于能不能逃出生天,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原来宇文术用元善的虎符,骗开了长安城的东门。起初只是为了掩护闵观逃走,但是闻风而来的百姓越来越多,渐渐的就控制不住东门,宇文术见众人都想逃离长安,索性便将东门大开。
“父亲,我们一起走吧。”陈长远此时哭着说道。
陈清看着面前的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又看着自己的儿媳妇和夫人,不禁老泪纵横。
陈清随后忍住泪水说道:“我老了,不想背井离乡。大秦算是完了,你们出了城。。。就往南方去吧,凭着你和韦然的交情,在南方应该也能过的好。”
陈长远从没想过陈清会说出这种话,立刻跪在地上说道:“父亲,我虽无才能,但是也知道我是秦人,怎能做出如此猪狗不如之事。”
陈清又是一个巴掌打到陈长远脸上:“如今家都保不住了,还要国干什么。你要记住,你是男子汉,就要先考虑如何保护自己的家人。带着你娘和月儿赶紧走。”
“父亲你呢?”
“父亲已经有过完整的家,现在该为国做点事情了。”
陈清随后大踏步离开了府邸,召集了数百家丁,随后向未央宫而去。
望着陈清远去的背影,陈长远疯了一般想要跟上去,但是却被他母亲一把拉住。
陈长远母亲说道:“孩儿,带着月儿走吧。你爹韬光养晦了一辈子,只想轰轰烈烈的离开这个世界。为娘会在长安陪他,你们赶紧走吧,不能让我们陈家绝了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