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王七说道:“如此劲敌,就算是我日后为王,也免不了担惊受怕啊。”
王七读懂了郁久闾那桂的意思,他是想找机会在草原上让这只精锐骑兵覆没。
但是此时的王七内心却十分迟疑,南齐北秦虽然是对手,但是山胡部落毕竟乃是蛮夷,如此将汉人精锐葬送在山胡部落手上,王七内心也是十分不愿。
故而思虑许久,王七推辞道:“大王不可,且不说这数万大军何其勇武,就是汉人智慧也不可小觑,使些阴谋诡计如何瞒得过他们的眼睛?”
此时王七已经离开了郁久闾那桂,来到了赵昭身边,赵昭看到王七前来,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多日相处,他又岂能不知此人乃是韦然门人,但是他对韦然可谓是又敬又恨。
恨乃国恨,毕竟两人乃是对手,但是想到韦然施计让他远离长安,也是不由得心存感激。
此时的赵昭身着戎装,将长枪矗立在一旁,对王七说道:“王先生来此,可是有事?”
王七微微点头,随后说道:“不瞒将军,我的商队给到我消息。将军之粮草似乎有拖延之可能,可还记得你父亲当年路浑谷之战否?”
提起路浑谷,赵昭当然不会忘记,若不是因为路浑谷之战,赵有志也不会染上重病。
赵昭撅起眉头,随后确认道:“王先生所言当真?”
“是也,如今将军领兵在外,元善岂能安心?故而拖延粮草进度,就是想消耗将军手下精锐,并州军勇猛,若不为元善所治,元善断然不会放心的。”王七此时分析道:“昨日与郁久闾鸿鹄一战,山胡部众看似勇猛,但是却无铠甲,一旦受伤,非死即残。我建议可用战车结阵,弩箭破之。”
赵昭深以为然,但是尴尬的是,郁久闾鸿鹄昨日一战后又远遁了。
“昔日霍去病将军封狼居胥,今日如此机会也在将军眼前啊。”王七此时笑着说道。
看到满脸不解的赵昭,王七则是用目光看向郁久闾那桂。
赵昭此时恍然:“先生之意是?”
“正是如此,哪怕茫茫草原,人也总是要喝水吃饭的。所以郁久闾鸿鹄必然在水源附近扎营,将军可令本部重骑兵和轻骑兵,混合组成一支队伍,随后挑选一机敏干将,和山胡骑兵为前锋,在各处寻找郁久闾鸿鹄可能的藏身之处。”
赵昭闻言,心中了然,也读懂了王七的暗示,将部队分开,以免山胡背刺。
机敏之人为将,则是此将必须得心思敏捷,以免中了郁久闾那桂诡计。
随后赵昭便唤来参将赵杰,此人也是赵氏家将,令其挑选两千重骑兵和三千轻骑兵为先锋。
并且特意嘱咐道,不仅要找到郁久闾鸿鹄营寨,还要地方郁久闾那桂的部众,修整时候也要提高警戒。
赵杰闻言,点头而去,嘴里还在嘀咕:“少将军怎么变机灵了。”
赵昭耳朵尖,笑骂道:“还不去准备!”
随后王七回到郁久闾那桂身边,说道:“我已经和赵将军谈妥了,将军可令两万大军为先锋,赵将军会派人配合,时至今日,大王若想快速回到草原称王,就不要在藏着掖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