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诰听闻此话,暗道不好。
于是慌忙对韦然说道:“秦公不可妄动,贼军有可能将弩车搬上高楼,准备射杀秦公。”
随后崔诰唤来士兵,令其迅速控制附近民房,高点。
“周循此前不退,可能就在打造弩车,准备射杀秦公。秦公对周循有杀父之仇,如今他欲报仇做何事都理所应当。所以秦公不可轻动”
看到韦然有些不以为意,崔诰急道:“秦公难道忘记狼牙箭了吗!你若亲临险境,我如何与夫人交代!”
韦然这才重视起来,但是又问道:“如今不知道这弩在何处,如何?”
“令人身着将军铠甲,纵马入城。就算是周循也没见过将军模样,必定只能根据平时特征。”
崔诰说完也不等韦然反对,唤来一个士兵,令其穿上韦然铠甲和长枪,带兵缓缓推进。
韦然于心不忍,对崔诰说道:“倘若如此,此士兵岂不是白白丧命,平民之性命也是性命。”
崔诰怒道:“将军如果欲一扫寰宇,荡平天下,就不该有如此妇人之仁。此士卒若是侥幸不死,自当加官,此乃天意。”
周循此刻被围困在东门外,数万人被压缩在东门区域内,周循的海匪战斗力也只能欺负欺负郡兵,连臧洪的闽州军都打不过。
不多时突然传来一阵笑声:“周循小儿,你臧爸爸我又来了。”
周循之兵听到臧洪的声音都胆寒。
周循看见手下士卒一个个都畏缩不前,顿时勃然大怒,喝到:“再不突围,我等皆死在此处。”
周循随后又看了一眼城内,他对周正说道:“若韦然被射死,则我死而无憾。”
此时韦然士卒正在城内挨家挨户查找,百姓起初以为韦然士卒也是劫掠的,纷纷拿起武器抵抗。
但是看到那些士卒对他们并无杀意,哪怕拿起武器反抗的百姓,也不过是被打伤,随后发现没异常之后,都径直离去。
众人这才心安,有胆大的百姓问道:“不知道众位军爷再找什么?”
“可有见过特制弩车?”
百姓并不知道何为特制弩车士兵说道:“就是一种战车,可放制弩箭。”随后士兵略微笔画了一下弩车的基本性状。
“小的但是见过有数人,拉着两辆军爷口中类似的车,往登天楼方向而去。”士兵微微点头,随后将情况报给了伍长,伍长听闻后,丢给百姓一两银子说道:“我们是朝廷天军,不是海匪。有功就赏,有过就罚。”
此时崔诰派出去的士兵,已经慢慢的靠近了登天楼,
这个小卒名叫张狗儿,此番被崔诰指派这个任务,饶是他没读过书,也知道这绝对是个要命的活。
但是他倒不是特别害怕,既然选择了当兵,就不该害怕死亡,更何况活下来还有五百两银子,哪怕没碰到状况也有五百两。
五百两啊,哪怕他死了,家里的弟弟妹妹,也都可以过好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