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恨呗！”我又狞笑道：“先那六百年，我以六甲飞灵将辛子乙之躯与他们周旋，对他们言传身教，不惜每日被他们杀死几百次，只希望他们能放下对我的怨恨，自此超脱，但又有何用？到最后，他们还是一样的恨我！那好，那今天我重回龙潭，便换个策略，这六百年间他们杀了我多少次，今天我都要让他们好好的给我还回来，差一次都不行！我也要让他们尝尝每天被人千刀万剐的滋味如何，直到把他们杀得服服帖帖不可！”

听我这话出口，司马卿怒瞪了我一眼道：“辛子乙，你这话太过分了！”

我扭头看她一眼，笑容仍旧冰冷——

“过分不过分暂且不说，首先，我并不是什么辛子乙，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叫马六甲，辛子乙那套‘爱的奉献’，在我这儿行不通！”

“辛子乙，你这是逼我！”

司马卿气得杏眼圆瞪，手里长枪一挑，锋利的枪尖顿时顶在了我的喉咙上……

司马烈见状大惊，甩手之间一张符纸已拖袖而出，压在了掌心中，我余光一扫见，赶忙趁着符纸还未打出，先将司马烈的手臂压了住，又朝司马卿笑了笑道：“卿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马卿愤恨答道：“我好歹也是十二神将中的一员，见你如此虐杀我的兄弟姐妹们，我岂能理都不理？辛子乙你快停手，不然我只能杀了你！”

“那你就杀吧，六百年间他们杀了我那么多次，还差着一次？”

听到这话，司马卿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急忙又道：“可现在的你和当年不同，我一枪刺下去，你再不会重生……”

“你还知道这个？”

我朝司马卿冷笑质问道：“前世因果六百年，他们每天都杀我几十次几百次，我可曾杀过他们一次？现在不过是将以前他们欠我的都还给我，何错之有？何况他们很快又会重生，你如今竟为了他们想要杀我？为什么就只有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神祇可以视人命如草芥，在人间滥杀无辜，如今被我杀上一次两次，竟都忍不住要报复？司马卿，你也是神，你可曾尝试过这种性命被人肆意践踏，身陷绝境无处逃生的感觉？”

“我……我没有……”

司马卿摇了摇头，不自觉地已泪湿双眼，又道：“六百多年来，你从未伤过我分毫，也从未取过我们十二神将中任何一人的性命。而我是十二神将中最年幼的一个，哥哥姐姐们一直在保护我，这六百年间，更未让龙九子伤及过我的性命，所以，我还从未尝试过死是什么滋味……”

“死都没死过，你当然了解不了我这六百多年间的痛苦与绝望……”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