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毛道长一见,竟一把就拽住了杨死的手腕,朝着杨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毛道长又低头扫了一眼开始继续逗鸟的庚辰,微微一笑之后也没再多问什么,一转身望向立在身后的一众考生们,霎时间目光一变哪儿还有先前那般慈祥淡定,双眼之中恨不得直接喷出两团火光来,吓得考生们无不心惊胆战,全都低头不语……
道长环视四周,将食堂里到处乱糟糟的景象尽收眼底之后,这才恶狠狠地从牙缝里逼出了一句话来——
“真有你们的,当驱魔人还不够,兼职搞拆迁怎么着?那还学什么术法?干脆全都下山去学挖掘机不就行了?”
面对毛道长的无情责骂,大家哪儿敢言语,都低着头装死。
这时就见毛道长气呼呼地转身就走,边往前走,边又怒声喝道:“今日所有参加私斗的考生,全都跟我到体育馆去!”
一听这话大家哪儿敢不从,于是一个个赶忙都垂头丧气地跟着毛道长出了食堂,直奔体育馆。
而离开食堂时,我倒是松了一口气,心里甚至还略带着几分窃喜,只因成功把庚辰、雪娇儿和张援朝这三名闾山教弟子牵扯进来的同时,也成功抱住了白薇、老四等人,因为他们几个并没有参与这场乱斗,因此自然就不会受到任何的处罚。
而到了体育馆之后,考生们被勒令在体育馆门外站成一排罚站,随后毛道长、杨死、蒙馨雪和黎檬四人开始将参与斗殴的考生们轮番叫进体育馆中审问,誓要将事件真相刨根问底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而直到在体育馆门外罚站时,我坐在轮椅上朝周围满脸焦虑的考生们一阵打量,心中也仍没觉出一丁点的焦虑来,只因我自己心里清楚,虽然我乱用窜稀术对付左宝贵确实有错在先,但食堂里其他考生中咒的事跟我完全就没有任何的关联,我行的正坐得直,心里没亏,又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因此见到身边一同罚站的考生们一个接一个地被叫进体育馆里去审问时,我竟还有些自鸣得意,完全觉不出一点儿在乎来……
而眼看着越来越多在身边罚站的考生被叫进去问话,即将轮到我时,一阵轻微地抽泣声却从我耳畔传来……
我循着抽泣声扭头一看,就见正在偷偷低着头抹眼泪的,竟是立在我身边不远处罚站的张小茹……
我和张小茹已经认识快一年了,虽说这姑娘本身术法一般,但坚毅的性格却比白薇也差不了多少,当初一路跟着杨死风里来雨里去地到处游历,早已磨练得比谁都坚强,她竟在偷偷抹眼泪,这我倒是第一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