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知何时,仔细一看,左宝贵的双手十指间已经多出了十根银光闪闪的细铁线,就见左宝贵双手十指晃动,从背后飞出来的十把飞刀竟如条章鱼的触角般开始在空中乱晃一通,随后刀头一扭,齐刷刷地朝着迎面飞来的纸刀刺去……
“雕虫小技!”
老张见状微微一笑,顿时双手掐诀口中念咒,突然间双目一瞪,口出‘分’字,再看飞向左宝贵的纸刀,竟随着老张的声音呼啦一颤,瞬间在半空之中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又分为八,八又分为十六,等到快刺到左宝贵身前时,一把纸刀已然分做了三十六把,把左宝贵彻底看傻了眼……
霎时间,就听一阵噼啪乱响,三十六把纸刀在空中如一群飞蛾凌空乱晃之间,左宝贵祭出的十把飞刀竟全都被斩成了两三段碎铁片,噼里啪啦纷纷落地……
而十把飞刀全被斩断之后,那三十六把纸刀仍没停下,而且不知不觉间竟已将左宝贵包围在正中央,突然从四面八方围着左宝贵凶猛飞去……
左宝贵见状倒吸了一口凉气,想往后退,却被背后袭来的纸刀拦住去路,想往旁边闪,两侧的纸刀又已袭了上来,无奈之下,吓得满脸苍白的左宝贵也只能愣在原地紧闭着双眼乖乖等死……
谁料想就在三十六把纸刀即将从四面八方刺中左宝贵周身之时,老张双手中诀法一变,口中轻轻道了声‘变’,再看那三十六把咄咄逼人地纸刀,随着哗啦一声,竟已瞬间化作了三十六只纸蝴蝶,拍打着翅膀,在左宝贵周身一阵飞旋乱舞……
似乎是周身没觉出刺痛感来,疑惑之下,左宝贵也慌慌张张地睁开了眼睛,正看见一群报纸叠成的蝴蝶正围着自己迎风招展,顿时又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直勾勾盯着那些蝴蝶竟都忘了回过神来……
这时却听老张一声冷哼,说道:“就凭你们金城派这铁线飞刀机关术,也敢拿来在我面前卖弄?金城派的机关术,是从鲁班缺一门机关术改良而来,但无论是玄妙还是威力,都比缺一门机关术相差数倍,说白了,根本就不入流,如今被你们这一代代年轻弟子传承得更是狗屁不是,也就欺负欺负新人还行……”
听到老张这话,左宝贵才缓过神来,这才想起朝着老张双手掐诀深深施了一礼,先前嚣张跋扈的语气早已荡然无存,谦恭地问道:“恕晚辈有眼无珠!敢问前辈高姓大名,出身何门何派?”
“怎么着?还想以后找我寻仇?”老张又点了根烟,笑道。
左宝贵赶忙诚惶诚恐地摇了摇头,答道:“晚辈不敢,只想铭记高人名讳,以便一生不忘今日高人之训示……”
“呵,算你会说话。”老张微微一笑,又道:“就算你想找我寻仇,我也不怕!记清楚了,本道乃龙虎山第六十四代弟子,道号‘一粟’,俗名……张碧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