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点了点头,说:“闾山虽为一座山,但却和寻常山脉不同,闾山沉于闽江之底,凡人看不见,更无法接近,只有精通闾山派内秘传避水之法的门中弟子才能进出闾山,因此古时候当地人还给闾山弟子起了个特殊的名字-闽江水鬼。记得小时候,师父对我们师兄弟几个授法时,曾专门介绍过闾山教这一极其接近我们源宗的门派,还提起了一件旧事,说得是明末清初之时,天下大乱,驱魔界也被闹得动荡不安,当时天师道以茅山为首的几个派系联合起来,以闾山派‘不守宗规为祸百姓’为名,纠集数百人众杀向闽江,要向闾山派问罪,闾山派弟子凭借当地天险水险抵御茅山派来袭,最终在闽江之滨一场激战,双方交手四天三夜,茅山所率数百术士竟被拖在水边连闾山都进不了,最终只能悻悻而归,此事就此告终……”
听白薇说到这里,我更是气都不打一处来了,毕竟茅山派当初也曾找过我们阴阳道源宗的麻烦,而且找了还不止一次,于是冷哼了一声道:“这茅山派也真是够闲的,打完这个打那个,他以为自己联合国啊?”
“那不是终点,”白薇答道:“重点是茅山派中高手如云,当时还集合了其他几个分支派系的高手们,面对藏身在闽江之下的闾山,竟全都束手无策,被闾山弟子们困在江边进退两难,可见闾山弟子的厉害之处……对于这个派系,我们了解得太少了,今晚万不可乱来……”
“可是老四他……”三姑娘满心焦虑地问。
白薇看了三姑娘一眼,一身感叹,答道:“三姑娘,如果老四安然无恙,恐怕早就已经自己回来了,又何须去找?如果老四已经出了事,我们在明敌人在暗,找又有什么用?还不是羊入虎口自身难保?”
白薇这话虽然说得有些冷血,但实话实讲,不正是如此吗?
一时间,大家都心灰意冷地低下了头,虽都担心老四的处境,可是再没有一个人敢任性而行了。
见大家都冷静了下来,我又问道:“白薇,那接下来咱怎么办?”
“我暂时也没想出好办法来,你们先都守在我周围不要离开,只能见招拆招了……”
白薇话刚说到这儿,忽然间,就听一阵喧哗叫嚷声毫无预兆地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是一群男人的声音,气势汹汹响彻夜空。
一听到那此起彼伏地叫喊声,枯坐在大门口发愁的小媳妇第一个立了起来,激动地喊道:“男,男人?是不是我们当家的回来了?太好了,他们回来了,回来了!”
小媳妇说着起身就朝外面跑,哪知还没等跑出几步远呢,却听一阵刺耳地铜锣声激烈地响起,紧接着,就见五六个女人沿着街道慌张跑来,为首的是个四十出头的妇女,头上缠着几圈纱布,一手拎着铜锣一手拎着木槌,一边跑一边疯狂地敲锣,嘴里还一阵嚷嚷:“大家快把门关上!千万别出来!千万别出来!那些男人都疯了!”
白薇见状,忙问身旁小媳妇,那敲锣的妇女是谁。
小媳妇答道:“带头的那个大姐,是我们村村长媳妇,她们这是喊什么呢?”
白薇听完,急忙叫小媳妇跑过去把几名妇女都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