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皱了下眉头,答道:“别着急,耐心再等等,如果葛经年真的已经化成了酒鬼,那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我听我师傅说过,这种鬼,从不按套路出牌,因为他喝醉了……”
我点了点头,无奈下也只能继续干着急地等了起来。
我们三个人躲在后厨房里这么一等,很快就等过了子时这最后的半小时时光,眼看着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一点钟,子时已过,阴气减弱,可是饭店里还是没有一丁点的动静,我的心里不免开始有些着急。
毕竟,那酒鬼要么过来直接干一场,要么就不来也免得我们白忙活,总之你来不来你给个准话儿,也不现个身,总想着玩儿突然袭击,你这就有点二儿不够意思了,而鬼这个玩意儿,大部分都很不够意思,一惊一乍的,这一点我早就领教过了。
显然,陈国生也有些着急了,一边烧纸一边念叨的同时,也一边腾出一只手来看了看表,看完之后倒是没动,又一脸严肃地继续烧纸,仍是边烧边念叨个没完,竟还和尚未出现的葛经年聊起了以往两人之间的陈年旧事来,简直就像是好友再叙旧一样。
他这么一念叨,又从一点钟念叨到了两点钟,一个小时过后,小陈的嗓子明显能听出有些沙哑,脚边原本两塑料袋鼓鼓囊囊的灵钱冥纸,也快烧得差不多了。
看到这里,我又忍不住发起了牢骚来,朝白薇说:“白薇,要不咱直接出去得了,我看葛经年应该是不会来了,小陈已经神经病似的念叨半天了,他再这么没完没了唠叨下去,估计明天嗓子都得肿得说不出话来了……”
可白薇倒是沉得住气,回头极嫌弃地瞟了我一眼说:“你有点耐心行不行,再等等!”
没办法,我也只能又耐心地继续等了起来,这一等,又从两点等到了三点,陈国生带来的灵钱冥纸早就已经烧完了,一时间也没得烧了,无奈之下就只能干唠叨了起来,我再一看小霏,经过这两天的折腾显然累得不轻,竟然躺在厨房的砧板上睡着了,还轻轻地打起了呼噜来,我心说这丫头倒是心大,这种紧要关头竟然还能睡的着,真不愧是在鬼魅云集的‘鬼屋’里长起来的孩子……
又等了一阵子,我一看手表,已经三点四十多了,我们三个人竟迷迷糊糊地在后厨房里躲了大半宿,我实在没耐心了,就又朝白薇犯起了嘀咕,说道:“白薇,我看葛经年是来不了了,一会儿鸡都该叫了,要不然……”
没等我把话说完呢,突然就见白薇脸色一变,猛一回头朝我紧张地说了声‘别出声’。
我赶紧闭上了嘴,起初还没觉出什么不对了,然而片刻之后,却听见一阵沉重且缓慢地脚步声由远及近,脚步声传自上方,似乎是有人正从楼上走下来……
我们躲在厨房里往大堂方向一看,陈国生显然也已经听到了这阵古怪地脚步声,慌张之下猛然立起,右手顺势摸向了自己的腰间,然而犹豫片刻之后,已经握到腰间手枪的手,却还是慢慢放了下来……
趁着陈国生抬头将全部注意力都凝聚在二楼走廊的功夫,白薇朝着我招了下手,也顾不上叫醒还躺在砧板上呼呼大睡的小霏了,我俩一前一后悄悄贴着走廊墙壁就溜向了大厅方向。
来到走廊尽头,白薇我俩躲在墙壁阴影下抬头朝着二楼走廊方向一看,就见一个黑乎乎地人影正从楼上一摇三晃地走下来,仔细朝那人影脸上一看,果不其然,不是葛经年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