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有些话说出来会很难听,但却是实话。肚肠虽咫尺,钱粮永无足够之时。
人虽左右两目,看尽山中看山外,看尽天下,看天上,永无穷尽之时。
炼气士永不会觉得自己境界够高,寿命够长。这些人之常情,说好听点,是问道,说难听点,就是贪欲。
只不过,若不是人的这点儿贪欲,恐怕人间便也没有如此这般五彩斑斓了。
有个和尚落地此处,对着刘景浊双手合十。刘景浊斜眼看去,沉声道:“我跟佛门不对付,跟摩珂院更不对付。”行目和尚开口道:“既如此,请落剑斩我,了结恩怨。”刘景浊回过头,呢喃道:“行目,我读了几天灯录,里头说天下桥度驴度马,什么意思?”也不知怎么忽然发问,行目接话道:“桥就在那里,走什么度什么。”众生平等罢。
刘景浊一笑,
“好像圣贤道理,无论哪家,都是把简单的事儿用个复杂说法儿提出来,再以简单答案解决?”行目也是一笑:“上二楼共计七阶,你我都知道,你我都没动步,留下复杂问题与简单答案的人动了。”刘景浊忽然凭空消失,不知去了何处。
也就是红酥知道,那家伙重返地下二层,一脚踹开牢门,对着富柏山一通拳打脚踢。
最后,刘景浊喘着粗气,沉声道:“你他娘的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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