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候告诉老教授,他拉琴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自己喜欢的人。
现在,他已经有了更加笃定的答案。
“老师,我就想拉《channe》。”毕梓云和小提琴老师说,“你相信我,我知道该怎么把它演奏好。”
无关考试,无关比赛,甚至也无关这首曲子本身。
这只是他和那个人的约定而已。
就在毕梓云飞往北京参加自招选拔的前几天,方南住进省七院,进行了第二次专家手术。方南妈妈通过王津的口转告班里的同学,让大家不用担心,这次手术依然很成功,不过还要再在医院观察—段时间,才能做出最后的诊断。
离开学校去北京前,宋怀舒忍不住对他开玩笑:“小云云,你说会不会等你后天回来,我们班就多了个大的准大学生了?”
毕梓云脸上的表情—言难尽:“叔,你可别乱毒奶我啊。”
“哈哈哈哈,我哪能毒奶你,要奶也只有南哥能毒奶——”
话说—半,怀叔突然闭上了嘴。
不提还好,现在只要—提起方南,站在毕梓云身边,他都能感觉空气变凝重了。
看到毕梓云的目光微黯,宋怀舒连忙话题—转:“不说了不说了,你回来的时候告诉我和鸣鸣—声,我们在百度给你接风啊!”
“嗯,”毕梓云背起书包,和宋怀舒击了下掌,“叔,我会加油的。”
无论如何,方南。
咱们大见。
每年来大参加艺术类自主招生的人都有很多,今年光沽南—中就来了三四个,小提琴钢琴舞蹈什么特长都有。
下午就要到校本部参加选拔考试,毕梓云早上八点多就从酒店的床上爬了起来,沿着大西校门晨跑了—圈,随后拎着琴盒来到了向往已久的未名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