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可以肯定——顾霭在照顾自己。可是保持客气疏离还用在人睡着的时候帮忙盖被子吗？

如果不是那是什么？

凌弈逐渐迷茫。最后他还没有想明白，反而真的睡着了。

等凌弈一觉醒来，顾霭已经起床，在电脑桌前坐着。

房间的光线依旧昏暗，窗帘没有拉开，很适合睡觉。凌弈从床上坐起身来，睡眼惺忪。

“醒了？”听到凌弈起床的动静，顾霭站起身，朝凌弈的方向走过去。

“嗯……”凌弈应了一声，带着几分刚刚睡醒的鼻音，听起来格外的柔软，只是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而已。

“要不要喝水？还是想继续睡？”顾霭放轻了声音问他。

“不睡了……”凌弈摇头，下意识抬手去床头柜找自己的手机，却摸到了柔软的枕头。

凌弈愣住，朦胧的大脑在想起睡着前发生的事情后清醒了。

这是顾霭放的枕头，怎么还在这里啊？

“你那时候睡的太靠边，脸再挪过去一点就会磕到床头柜，所以我拿枕头给你垫了一下。”顾霭解释的话语随后而来。

凌弈垂下眼帘，“谢谢。”

“不用客气。”顾霭微微弯起唇角。

“那个……”凌弈抱着枕头，看向顾霭的方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把话说完。

“怎么了？”顾霭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