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来这儿的真实目的,忍不住问:“你来了多久了?”
提及这事,女子眼中闪过一抹得意:“我是最先进来的。”
陆成宜心下更喜:“也就是说,这里面的人你都认识了?”
女子谦虚:“大半吧。挺多这两天才来的,我还没来得及认识呢。”
“不是才来的。”陆成宜左右观望了一圈,发现这里面女子和妇人大半都是着布衣,没看见着绸衫的方迎喜,直接问道:“我跟你打听个人,姓方,方迎喜。她应该来得挺早,对了,她未婚夫是学堂中的温秀才……”
话没说完,陆成宜就见对那女子一脸奇异,像是看到了什么稀奇得不得了的事:“你找她有何事?”
陆成宜不好接话。万一这女子真把人找来了,她说什么呢?当下勉强笑笑:“听说她最近过得挺好,还穿绸衫,我就是想打听一下,她一天多少工钱,你知道吗?”
女子摇头:“我不知道。”本来嘛,东家一天赚多少,她一个帮工上哪儿知道?
面前这人……若真是东家亲近的人,没道理不知道东家正在做的事。这又不是秘密,但凡多上心一些都能打听得到。她心下警觉,问:“你是她什么人?”
听到女子说她不知,陆成宜冷淡下来,随口道:“亲戚。”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若是不亲近的亲戚找上门来,没必要让东家平白惹麻烦。
女子再不见方才的热络,问:“你要做工吗?要是不做,我就得送你出去。我们这里面,可不能让外人进来。”
“做……做吧?”陆成宜还没打听到真相,暂时不想离开。
女子带着她去了其中一间屋子,将她交个一个管事模样的大娘。
大娘带着她去另一边,低声跟她说签了契书的规矩。突然脚下顿住,语气恭敬:“东家。”
陆成宜这才发现,面前站了个眼熟的玫红色人影,她抬眼一瞧,就见不止是衣衫熟悉,容貌更是熟悉:“方……方迎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