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那间编坊真是侄女开的,她觉得自己回被憋屈死。正庆幸呢,就听女婿继续道:“一个今年六十,打算再考最后一回,另一个是迎喜未婚夫……”
赵氏脑子嗡地一声,接下来她就什么话都听不见了。
方迎欢抱着孩子,余光瞥见母亲面色煞白,像是被吓着了一样,忍不住问:“娘,你怎么了?”
赵氏没动静。
方迎欢伸手一推:“娘,我抱着孩子呢,帮着摆饭。”没看那边陆母面色不太好么!
赵氏回神:“啊……你说什么?”
方迎欢有些奇怪:“娘,你身子不适吗?摆饭呢,你发什么呆?”
赵氏心虚地低下头,转身去了厨房摆饭,做事麻溜,没看出身子不适,反而比以前更利落些。还主动去厨房洗了碗。
赵氏回到屋中,看到亲家母正给孙女叠尿布,方迎欢在哄孩子,她欲言又止半晌,将到嘴边关于自己对侄女的猜测咽了回去,道:“县城的开销虽然不如府城大,可咱们这么多人呢,每天睁眼就要银子。”
眼见亲家母面露讥讽,赵氏飞快道:“我想出去找个活儿,多少挣一点补贴。”
方迎欢不太赞同:“娘,不用!”
短工岂是那么好做的?
要是给人做饭洗衣,遇上厚道的人家还好。若是遇上刻薄的,真是从早到晚都被人呼来喝去。
陆母明白儿媳的意思,让手中的尿布狠狠一放:“你娘金贵,我去吧!”
赵氏心里有事,她没亲眼看到编坊的东家是侄女,就是不死心,她打算明天直接去问。说出去找活儿也只是托词。要知道,陆母这个人很喜欢给人甩脸子,她若不打招呼跑出去大半天,回来肯定又会被亲家母阴阳怪气。
眼见亲家母生了气,赵氏心里发苦,看来这托词得变成真的。她若再不出去找活干,陆母该要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