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父冷哼一声:“胆敢谋害主子,这罪名够吗?”
全氏笑容僵住,勉强道:“这话从何说起?”
“查了不就知道了?”纪父上下打量她:“夫人,刚才你说若我好转,你愿折寿十年。这可不好,我好端端地怎么能用你的命来抵呢?不如这样,我让人搭个佛堂,你斋戒沐浴好好祈福,争取把这十年求回来!”
说完,也不管全氏是个什么表情,直接吩咐道:“一个时辰之内搭好佛堂,迎夫人进去。无论是谁,都不许打扰夫人为自身祈福。”
纪父在纪府说话绝对有用。他话音刚落,已经有下人去布置佛堂,也有婆子过来请全氏沐浴更衣。
全氏很不甘心,想要求情。纪父已经不理她了,甚至摆摆手催促众人快些带她离开。
全氏又求了几句,纪父毫不理会,很有些不耐烦地瞪向下人。
下人无奈,半强迫地把全氏拉走。
纪淑荷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惊着了,眼看母亲被人带走,她飞快进门:“爹,你怎么能这样?娘做错了什么?”
纪父精神不济,苏允嫣一脸莫名其妙接过话头:“爹又没有罚她。是让她补齐自己折的那十年寿命,你可不能拦着。真要拦着不让娘补,就是你不孝!”
纪淑荷:“……”这都什么跟什么。
“听说你最近经常出门?”纪父临睡觉前,嘱咐道:“和离在家,少出去转悠。等我好转后,再给你说一门合适的亲事。这几天你就好好在家带孩子吧!”
说完,摆摆手拉好被子,沉沉睡去。
纪淑荷讶然,她回来之后,可没想过再嫁人。就算要成亲,那也是招赘。
她看向一旁的养妹:“你跟爹说了什么?我刚回来,你就撵我走吗?提醒你一句,你只是养女,我才是这纪府正经的大姑娘。”
“没人跟你抢。”苏允嫣翻着账本,一只手扒拉着算珠,一心两用:“府中也没人敢怠慢你啊。不让你出门是爹的意思,给你说亲也是爹的意思。你也说了,你是亲生女儿,我只是养女,我如何能够改变爹的想法?”
纪淑荷被噎得不轻,只觉得胸腔中满是郁气,憋屈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