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虽然让孙子孙女去了前院,但也没有真的大撒手。包括乔氏也一样,随时让人注意着外书房的情形。
二人几乎是同时得知了苏权落了下风的消息。乔氏气得将手中的杯子扔了,心绪起伏拉扯得她肺腑又开始疼。
老太太则有些高兴,苏权在苏家地位超然,没人敢得罪他。如今有人能打击他一下,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做人不能太自傲,对他来说是件好事。
总归一句话,别看她让孙女去了前院书房,可从未有过让孙女接手家业的想法。
不过,孙女是个聪慧的,于苏家于她自己都是好事。
乔氏到底年轻,到了午后她就好转了许多。屋中味道实在难闻,于是,她搬去了苏帷的正房 。
老太太病得重,自顾不暇,哪儿管得了这?
乔氏还是躺在苏帷的对面,听着丫鬟禀告:“胭脂铺里送来了包装的样式,毓姑娘都不满意,亲自画了一张,周掌柜赞不绝口。”
乔氏气得眼睛都红了:“母亲就是故意给我添堵,让个丫头片子压在权儿头上……”她沉默了下,吩咐道:“再给母亲一碗药!”
丫鬟讶然:“可是老夫人已经下不了床,她找的大夫也被您收买过,再来一副药,很可能会……”
“那又如何?”乔氏冷声道:“夫君病着,如果任由母亲胡作非为,我们母子如何在苏府立足?”
“这苏家,是权儿的!”她嘲讽道:“一个丫头片子,妄想压过我儿,也不怕闪了腰。”
有丫鬟领命而去。
乔氏只觉得心里憋屈不已。儿子是由苏帷自小带在手边教导的,居然比不过一个丫头片子!她不好受,就想让别人也难受,想到什么,问:“周家那边如何?”
丫鬟立刻答:“周家还算听话,天天把人捆着不让出来。”
这人活着始终是个隐患,尤其今日早上苏权还问及她。乔氏沉吟了下,道:“吩咐周家尽快让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