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看到她半身鲜血, 惊讶道:“怎么伤成这样?”
车夫嗤笑眼神:“心太大。还想给咱们大公子生下长子呢,落到夫人手中, 还能有个好?这是落胎的血, 赶紧带走吧。”
周成更加惊讶:“你们没说她落胎了啊。”
车夫跳上马车, 摆摆手:“反正都是伺候过大公子的女人, 有没有落胎都一样。”
话音未落, 马车已经走远。
张达芸张了张口, 嗓子并没有好转。她试着发出声音,却发现喉咙痛得厉害。
她捂着脖子, 有些惊恐起来, 之前她真以为嗓子被烫着了, 这大半天过去不见好转, 反而一点声儿都不能出。这不像是被烫着, 倒像是被……毒哑了。
她这边心绪起伏, 周成已经将她打横抱起,直接从镇子边上的小道回了周家。
周家还算富裕,张达芸被放在床上。没多久, 周母进来帮她换衣,嫌弃道:“要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 你这样的,我是真不愿意。”又嘀咕:“流了这么多血,以后还能不能有孩子了?”
听到这句嘀咕的话, 张达芸心里顿生不好的预感,一把抓住周母的手,嘴巴张张合合,无声道:“大夫……大夫……”
她说了好几次,周母看明白了,冷哼道:“上头有吩咐,不能给你看大夫,也不能让你见外人,你老老实实的,你舒服,我也省心。”
帮她把身上带着血的脏衣换下,周母临走之前,还把她的腿给捆上,又把她的手绑在床头。
张达芸惊惧不已,喉咙痛,肚子也痛,躺在温暖的床铺上,被灌了一碗药后,没多久就昏睡过去。
……
苏府正院正房中,张达芸被送走之后,苏权还是沉默,情绪低落。
乔氏劝:“我只是送她养身子,等你成亲后,我就把她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