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神情严肃无比:“他坐马车也不是一两次,怎么这一回马儿就发疯了?主子让备马车,你们就没仔细查看?发现马儿不对,当即就要换掉,更何况帷儿还是去底下县城,这不是一点点路,临走之前你们是怎么查的……”
说起来苏帷运气还算好,刚出城不久就出了事。路上拦了村里人进城的马车,飞快就送回了城。
要是到了府城和县城的中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再出事,才真的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随从和车夫哪儿敢不查?
马儿一般都是马夫喂养,但是由车夫挑的。车夫也是仔仔细细选过的,谁知看起来很正常的马,出城后就发疯了呢?
这一次车夫没受重伤,但他宁愿自己受了重伤濒死。要知道,苏家如果不讲道理怪罪起来,别说是他,就是家人也会被牵连。
但苏帷伤成这样,想要苏家讲道理,怎么可能?
随从也差不多,跟主子一起出门,主子遇上危险,他们得主动上前去挡。现在他没事,主子却伤成这样……想不到不被追究,几乎是白日做梦。
可随从是真的冤枉,他知道护主有功会得赏赐,哪儿会不主动护主?包括今日他率先跳下马车,也是想要为主子探路,谁知道就那么巧呢。
到了这时候,说辩解的话都是多余。落在老太太眼中反而是狡辩,当下二人也不多言,只磕头求饶。
乔氏在医馆晕倒,很快就被大夫掐醒了过来。刚好看到老太太审问两人,立刻上前,质问道:“是不是你们背叛了主子?要不然怎么只他出了事,你们却全身而退?”
车夫和随从面面相觑,连忙磕头表忠心。
乔氏的话让老太太心思一动,本身她第一时间跑来审问两人,就是有些怀疑此事不是意外。
如果有人暗中谋划,车夫和随从很可能是有问题的。老太太心里把苏家的仇家扒拉了一遍……苏家在城中已经富裕百年,虽然平时都尽量不与人结怨。可做生意,本就是各家争利,没有仇家,那是不可能的。
这一时半会儿,老太太也想不出是谁对自家这么大的恶意。
简直是一击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