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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时,他脸上不由得带上了笑,却在看到门口的人时, 笑容敛起,皱起眉来:“你来做什么?”

柳思安当然看到了父亲骤然变化的面色,心下有些恼,但她有事,也顾不上这个。直接挤进门,看到院子里的大麦时,惊讶道:“你怎么还干活?”

说着,眼神一转,吩咐丫鬟:“拿些银子来。”

丫鬟递了一把碎银子,柳思安接过,递给柳父:“爹,这些收着。都到京城了,怎么还干活呢?娇娇也是,你那么疼她,她没想着给你送点银子?”

柳父习武之人,比起柳思安那点武功高明了不知多少,她自然是抓不住的。

柳父退开:“不关你的事。银子收回去,我不要你的。有什么话直说。”

语气和态度都很疏离。

父亲这样,很明显还没有原谅自己,柳思安心里有些难受,但又怕父亲和以前一般不容她多说直接撵她出门,吩咐丫鬟:“你先出去,关上门。”

院子里只剩下父女二人。

见状,柳父若有所悟,应该是那女人说漏了嘴让她起了疑心。

为何是疑心而不是坦白了呢?

如果华氏坦白,柳思安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当下不理会她,跑去翻晒麦子。

柳思安亦步亦趋跟着,怕被赶出去,并没有踌躇多久,试探着问:“爹,我娘她当初怎么走的?”

这个“走”字用得巧妙。

可以说成去世,也可以说成离开。

柳父想也不想:“生你妹妹伤了身,病了不到一个月,就走了。”

村里都是这个说法,并且看她们的样子深信不疑。柳思安不确定的地方就在此,如果村里人多少有点儿小道消息说她娘是悄悄跑了,她肯定对华氏是自己母亲的事就有九成把握。如今……五成左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