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厌憎!
李秋月突然有些想笑,她也确实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又流出了泪:“裘季,当初你跟我说,不会让继室生孩子。我下那药有错吗?你怎么好意思责备我?”
“曾经你说要和我相约白首,我替你中蛊之后,你你感动得稀里哗啦。让我努力活着……还说若是我真的离开,你的心也会死。只照顾两个孩子长大,把侯府交给彬儿后就来陪我……我落到如今地步,都是为了你!你知道我活着却还另娶,如今竟然为了她来质问于我。”
她越说越激动,本来惨白的脸色都多了几分红晕,“裘季,你背叛了我!当初我说让你别让我后悔,如今我真的后悔了,如果再来一回,我不会再替你受过。我恨你!”
这些真实发生的事再次被提及,裘季只觉得她都是在狡辩,林毓如今还卧病在床,身子虚弱得很,哭过一场后,还劝他不要追究,言侯府多事之秋,不宜再出事……如此懂事的姑娘被害,他哪里真能不计较不追究?
忍不住斥道:“你恨我,你冲我来呀!阿毓才十五岁,你对她下这样的毒手,对于一个姑娘来说,一辈子不能有孩子,何其残忍?秋月,你已经病糊涂了,你不再是曾经温柔的你,不再是我爱的那个善良的姑娘……”
“你放屁!”李秋月气得浑身发抖:“你明明就是变心了找借口!我变成这样都是被你逼的,你怎么能怜惜别的女子?你怎么能变心?你对得起我吗?我要死了啊……我为了你都要死了,你怎么能为了别的女人怪我?”
声声责问,字字泣血。
气氛悲怆,看着她癫狂的脸,就是裘季也有了几分怜惜。
恰在此时,有人敲门。
悲怆的气氛散了大半,裘季和李秋月同时戒备起来,夫妻二人谈话,早就将下人远远地打发到了后面的地里,门口也有人守着的。
裘季冷声问:“何事?”
“是顾某,有些事情想要告知二位。”声音隔着院墙传进来,有些失真,确确实实是顾修堇的声音没错。
裘季突然就想起来之前跟在身后的那架华丽的马车,心神一凛,看向李秋月,皱眉道:“被他发现了,我看你要再死一次。”
李秋月恨得咬牙切齿:“我住在这儿两个多月,明明就是你把他带来的。裘季,你非要害死我才算完,是不是?”
这话裘季不认:“他和北候府有仇,肯定会盯着我。若是你坦坦荡荡告知我地方,我也不会这时候过来,让他抓个正着。”
夫妻二人互相指责,看着对方的眼神越来越恨。